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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要還敢接著吼,那就是錯上加錯,指不定這個人當場就要吐口血給她看。
這麼想著,她的腦殼有點隱隱作痛,嘆了口氣:「好吧,那等你好點了你做?」
肅修言還是諷刺地笑了笑:「既然已經受不了了,也沒必要委屈你自己跟我相處。」
程惜瞬間收起了笑容和滿臉耐心,冷冰冰地看著他:「不就是吼了你兩聲嗎?你再鬧脾氣,信不信我晚上在床上收拾你?」
肅修言實在沒想到她突然來這招,頓時結結實實給噎住了。
程惜趁他發愣的時候,按住他後腦勺給了他一個吻,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中午吃意麵,我做,不吃我餵你吃!」
她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肅修言現在是什麼表情,還有沒有什麼意見要發表。
等她調好醬汁煮好面,將分盤完畢的兩份意麵端了過來,就看到肅修言已經半坐起身。
因為胸前被她扯開的衣服還露著肌膚,他就還擁著毯子,雖然面色不善,但卻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程惜把盤子放在他面前,還用叉子給他卷好了一團,抬頭用下巴點了點他:「吃?」
肅修言抿著唇頓了頓,低聲說:「沒什麼胃口。」
程惜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就又頓了頓,認命地拿起叉子,去吃那盤放了很多蔬菜,賣相看起來不錯,味道卻不知如何的意麵。
其實程惜細心地把麵條和蔬菜都煮得很爛,醬汁也用了清爽的,並不能算不適合病人。
但是肅修言卻只嚥了幾口就將叉子放下,臉色蒼白地說了句:「抱歉。」
程惜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情況,聽到後微愣了愣,就看到他隨即推開毯子,掩著唇起身快步走去了洗漱間。
她連忙把手裡的叉子扔下跑著跟了過去,就看到肅修言半跪在馬桶前,用水衝著掉剛才吐出來的東西。
可是他實在沒吃什麼,又乾嘔了幾下,也只吐出來一些胃液。
程惜嚇得連忙也跪下來去攬他的腰,她能感到他的身體發冷,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冷汗,臉色更是蒼白。
程惜頓時有些慌了:「我說你吃不下去就餵你是開玩笑的啊,你真的不舒服不要勉強。」
肅修言扯了紙巾堵住自己的嘴又咳了幾聲,然後將那團紙握緊扔到馬桶裡一起衝掉,才輕聲說:「沒事,是我自己沒想到。」
他說著就輕推開她的手臂,站起身去洗漱臺漱口。
程惜還是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再去躺下休息一下。」
她說著看到他身前那些被自己撕爛的t恤,還有裸露出來的肌膚,就清了清嗓子,帶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準備替他攏上。
他卻後退了半步,抬手用外套遮住了,抿了抿唇說:「我自己去換衣服。」
程惜不是沒看過他彆扭的時候,現在他卻彆扭得很奇怪,裡面還加夾雜著一點防備和生疏。
這是哪怕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他都沒有過的。
程惜覺得有些奇怪,他肯定還有別的事瞞著自己沒說,但現在他身體狀況不對,情緒看起來又起伏劇烈,她就沒有跟他較真,而是耐心地笑了笑點頭:「好,我去收拾一下餐具,給你倒點溫水?」
這次肅修言沒有拒接,而是點了點頭。
程惜也沒繼續堅持送他回房間,目送他步伐還算沉穩地走向了衣帽間,就先去起居室收拾。
她不知道的是,在走進了衣帽間後,還沒來得及開燈,肅修言就抬手撐住了一旁的衣櫃。
從剛才起就時不時盤旋在他腦海中的聲音,此刻又響了起來,那個聲音熟悉又陌生,像是他自己的,卻又根本就是個陌生人,彷彿浸滿了惡意,帶著不屑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