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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據說年級前一百幾乎被六個實驗班包圓，只有四五個平行班的闖入。

而前五十，沒有一個。

成績表甫一貼出，大家就搶著去看。

只有林軟和周漾粘在凳子上，誰也沒動。

一上午都是試卷講解。

講完數學講物理，公式數字符號單位在黑板上飄來飄去，林軟覺得頭昏腦漲，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雖然平日裡林軟也不太說話，但今天，周漾能明顯感覺到林軟異樣的低落。

下課間歇，他去後面黑板轉了一圈。

有人調侃：&ldo;周漾，你還用看成績表啊。&rdo;

周漾沒接話頭，從下往上找。

半晌，他的目光停頓，略感意外。

班上三十，年級七百一。

中等水準，還行啊。

在長禮時，年級一千五百多人，每次光榮榜會展示前五百名，他從沒找到過林軟。

一中這一屆人數超過兩千，她考七百一，客觀來說，並不算太差，還有救。

那她在不高興什麼？奇怪。

中午林軟和顧雙雙一起走。

顧雙雙考了年級前兩百，班上也在前五，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見林軟心情低落，顧雙雙倒沒有不合時宜表現自己的興奮，也沒有拽著考試話題不放。

學校附近有家冰淇淋店，兩人進去點完單，靜坐一旁等待。

沒曾想剛一落座，林軟就主動發問，&ldo;雙雙，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差距這麼大呢？&rdo;

她伏在小桌上，耷拉著腦袋，看上去無精打採。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顧雙雙試探性地問，&ldo;你是在說周漾嗎？&rdo;

林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顧雙雙就當她預設了。

&ldo;周漾很變態啊，你跟他同桌肯定會有壓力，不要跟他比嘛，我們班第二名都被他甩了二十多分呢。

&ldo;聽說他沒參加分班考試，如果參加分班考試，肯定是去實驗班的。&rdo;

說完，顧雙雙感覺似乎沒起到安慰的效果，又換了一個角度。

&ldo;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部分啊，周漾他理科那麼厲害，英語不也才八十多分麼，被拖了好大的後腿！&rdo;

聽到這，林軟抬眼，&ldo;他英語八十多？&rdo;

顧雙雙點頭。

林軟：&ldo;不可能，他英語很好。&rdo;

在長禮，每次英語考試之後，都會下發優秀範文。

周漾的字寫得一般般，但英語作文每次都是滿分或者接近滿分。

光是他的英語範文，林軟就收集了一個資料夾。

顧雙雙不懂林軟的篤定。

正在這時，服務員喊到她們，&ldo;兩位同學，你們的已經好了！&rdo;

兩人起身去拿，服務員照例演示完一遍倒杯不灑，把冰淇淋遞給顧雙雙。

又拿起另一杯，&ldo;倒杯不灑‐‐&rdo;

話音未落，就見夾雜著奧利奧的冰淇淋&ldo;啪嗒&rdo;從杯裡掉了出來。

&ldo;……&rdo;

人不開心的時候，冰淇淋都不給面子。

顧雙雙倒是會安慰人，&ldo;你運氣也太好了吧，我也好想免單啊。&rdo;

&ldo;……&rdo;

換個思路，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林軟一整天都沒太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