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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習題冊裡；可以光明正大去網咖；可以說出自己的心意，談一場大大方方的戀愛。

在年少青蔥的時候，好像總是對長大有莫名的希冀和執念。

渴望成熟，掙脫束縛。

可是後來的某個傍晚，坐在車裡等紅綠燈變換，穿校服的男生女生從斑馬線呼擁而過，那一張張略顯青澀的面龐，又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十五六歲、不那麼自由的時光。

那時大家，又清澈，又明亮。

林軟一晚沒睡好。

去上早自習時，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月考成績等國慶之後才會公佈。

學渣歡喜學霸愁。

很多人不知道分數，整個假期都要在提心弔膽中度過了。

周漾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有人問他考得怎麼樣，他也只有兩個字，&ldo;還行。&rdo;

林軟翻出語文書讀課文，腦子裡還在想昨晚那篇小說。

猶豫很久，她主動用筆戳了戳喻子洲。

喻子洲正躲在英語書後吃方便麵，被嚇一跳，&ldo;嚇死我了，差點被老楊發現。&rdo;

林軟看著那騰騰往上冒的白氣，一時啞言。

喻子洲心繫方便麵，&ldo;有什麼事快說。&rdo;

林軟想了想，最有可能的也只有喻子洲了。

她小聲問，&ldo;你有網銀嗎？&rdo;

&ldo;支付寶？微信支付？&rdo;喻子洲挑眉。

林軟搞不懂這些有什麼區別，點了點頭。

喻子洲又問，&ldo;你要幹嘛？&rdo;

&ldo;我想充值看書，給你現金，你幫我充一下可以嗎？&rdo;

&ldo;我沒有，找他。&rdo;話音剛落，喻子洲就敲了敲周漾的桌子，&ldo;周漾周漾，林軟要充錢看小說，幫她弄下。&rdo;

？？？

明明說的是看書，為什麼喻子洲能直接理解為小說？

林軟愣怔。

周漾偏著腦袋看她，隨口一問，&ldo;看什麼小說？&rdo;

林軟沒開口。

周漾垂眸，&ldo;手機拿來。&rdo;

&ldo;有攝像頭……&rdo;

周漾懶得跟她廢話，&ldo;沒收了我賠你，到底充不充？&rdo;

林軟在桌下悄悄遞出手機。

周漾在閱讀軟體裡看了會兒，沒有掃碼支付的選項，他跟林軟解釋，&ldo;我給你微信轉帳，你就可以用微信的零錢充了。&rdo;他一頓，&ldo;你有微信嗎？&rdo;

林軟認真點頭。

李曉薇幫她弄好微信後，她加了通訊錄裡一些好友。

不過周漾的，她一直沒加。

總覺得自己主動加他微信，好奇怪。

但她會默默搜尋，然後點進朋友圈看最近動態，再默默退出。

沒想到這會兒周漾操作兩部手機，很順手的就互加了微信。

清晨的風送來淺淡花香，林軟揉了揉鼻子，目光停在對話方塊的轉帳頁面上，眼睛一眨不眨。

&ldo;謝謝啊，周漾。&rdo;

她從小錢包裡找出現金，遞過去。

周漾沒接，只顧著轉筆算題，也不看她，好半晌才扔下一句，&ldo;算了，下次幫我帶早餐吧。&rdo;

林軟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她又問，&ldo;那你要吃什麼？&rdo;

&ldo;隨便。&rdo;

就這樣，林軟欠下了一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