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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軟和周漾上了二樓。

二樓走廊安靜又空曠， 只餘兩人輕緩的腳步聲。

一班的班牌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塊，靜靜橫在前門處。

‐‐公開課錄製教室。

林軟開了手機的手電筒，隔著窗子往裡照，依稀能看到教室的陳列和從前極為相似， 只是桌椅都已換新，黑板也成了四塊上下可以推動的黑白板組合了。

周漾突然出聲問她：&ldo;想不想進去？&rdo;

林軟不明所以：&ldo;怎麼進去？前後門都上鎖了。&rdo;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面露驚訝：&ldo;你想撬鎖嗎？&rdo;

周漾沒正面回應，只捏了捏她的手心：&ldo;跟我來。&rdo;

林軟懵懵的， 被他拉著，往走廊盡頭走去。

走廊盡頭是一間閒置教室，他們念高一的時候是用來堆放不用的課桌椅的，有時候缺了課桌椅，就可以到這邊來搬。

這間教室的前後門都關著，但沒上鎖。

周漾隨手一擰，便將後門擰開了。

&ldo;一點都沒變啊，以前這邊也不上鎖。不過……你怎麼知道這邊沒鎖？&rdo;林軟小聲感嘆了下，隨即又想起不對，轉頭看他。

周漾朝她微揚下巴，神色略有得意：&ldo;我都來劇組探班好幾次了，當然也要順便來科技樓看看啊。&rdo;

&ldo;你已經翻過一次了？&rdo;

周漾颳了下她的鼻子：&ldo;那倒沒有，我只在外面看了看。&rdo;

林軟腦袋往旁邊偏了偏，又拍開他的手，反過頭刮他鼻子。

到這間教室，她已經知道周漾想怎麼帶她進一班了。

這一排教室窗戶外都有很窄很窄的一個護欄通道相連通，人側著身子能過，又有及腰的護欄牆攔著，走起來不算危險。

讀書的時候，大家叫這窄窄的地方為小陽臺，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坐在窗邊曬曬太陽。

有時候落了書在教室沒拿，教室又鎖了門，他們也會找旁邊開了門的教室翻窗戶，從窗戶再翻進一班教室。

林軟跟在周漾後面，小心翼翼地踩著凳子桌子，翻窗。

周漾先下去，然後在通道接應她，兩人側著身子，手拉著手，一步一步挪騰。

他倆背對著窗戶，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

&ldo;這是一班了嗎？&rdo;

&ldo;不是，還在前面一個。&rdo;

他倆只顧著找一班，沒看到三教那邊有保安正半眯著眼往他倆的方向望。

保安依稀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傻不拉幾地並排走過道，末了，兩人停在一班窗前。

一班窗戶最初裝修時出了差錯，軌道安裝的方向有點問題，最後一扇窗總是關不嚴實，沒法兒從裡面落鎖。

這幾年學校時不時維修，也陸陸續續重灌了好幾次玻璃，但一扇窗合不攏也不大礙事，便一直這樣了。

兩人熟練推窗，周漾先將林軟託了進去，自己又利落翻上窗臺，躍進一班教室。

保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裡頭也沒什麼可偷的啊，要偷東西還不如去三教學樓，現在高三的學生還在上課。廣播裡時常唸叨貴重物品要放在身上，那些學生也總不聽，總有不上心的把錢包手機放書包裡，自個兒就出去了。

他沒想明白，正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劃拉過一道靈光。

剛剛那兩人好像穿的是校服啊。隔得遠也看不清，他回想了下，應該是校服沒錯。

那就是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