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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嬪像也是剛到,正站在馬車下,看見孟妤兮走近,她回眸朝著孟妤兮溫婉地笑了笑。
見狀,孟妤兮出於禮貌,回以她一個笑容。
孟妤兮本以為她回以一個笑容便可,但她沒有想到,在她正當打算上馬車時,便見賢嬪竟突然提步向她走來。
「孟婕妤。」賢嬪含笑喚道。
賢嬪是正四品,而孟妤兮的婕妤之位是庶四品,所以兩人見了面,孟妤兮需要向賢嬪行禮。
「嬪妾見過賢嬪娘娘。」孟妤兮微微俯身向她請安。
「妹妹別客氣,快起來。」賢嬪上前虛扶她一把。
像是兩人相熟已久,賢嬪熱情得過分,她寒暄笑道:「姐姐倒是已經多日不曾見你。」
賢嬪靠得過近,孟妤兮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她對賢嬪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日中秋晚宴的南天台下,她和魏充儀站在一起,雖然她不曾像魏充儀那般對她步步緊逼,但孟妤兮對她也並無好感。
孟妤兮並沒有回應賢嬪的寒暄,而是道:「德妃娘娘說是巳時出發,如今已辰時末刻,時辰不早了,嬪妾就先上馬車準備,以免誤了時辰。」
孟妤兮並無意和她交流,婉拒得明顯。
但賢嬪卻像是沒有發現,笑容依舊溫婉:「妹妹說得對,姐姐也該去馬車上等待出發。」
語罷,孟妤兮便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賢嬪轉身離去。
但也就在這時,在兩人身旁,突然有一人經過。
一身艷麗的紅衣耀眼,身著華服,頭戴珍寶,經過時那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背影姿態婀娜,瞬間便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是柔妃。
只不過等她們兩人反應過來時,柔妃已經走了很遠。
而柔妃方才從孟妤兮和賢嬪身旁經過時,也並沒有任何停留,就那般高傲地走了過去。
孟妤兮抬眸看去,而賢嬪則回眸看去。兩人都看著柔妃離去的背影。
孟妤兮看著柔妃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第一次在心底感嘆,原來位份高了也有好處,至少,想走就走,不用看人臉色,更不用跟人假意寒暄,這樣多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賢嬪才緩緩收回眼神,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熟稔道:「那姐姐就先走了。」
孟妤兮頷首。
賢嬪轉身上了前一輛馬車。
而孟妤兮則緊隨著上了就停在她身旁的馬車。
紅桑也跟著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想起賢嬪,孟妤兮像是又想起什麼,她問:「魏充儀呢?」
紅桑一邊將帶來的糕點擺放出來,一邊回應:「奴婢聽說魏充儀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宮裡臥床修養。」
臥床修養?
孟妤兮意外,她偏頭問:「可知是怎麼回事?」
「不太清楚。」紅桑搖頭:「好像是魏充儀腰疼,太醫在探病後,讓魏充儀臥床修養三月,所以此行出宮祭祀,魏充儀便沒能去。」
頓了頓,紅桑又道:「至於魏充儀為何腰疼,奴婢就不得而知。」
這些都是紅桑在宮裡打探到的訊息。可不可靠不知,不過空穴來風也未必無因。
腰疼?
聞言,孟妤兮的神色一怔,她突然回想起那日在太極殿,有一支像是憑空出現的狼毫,打在魏充儀的腰上。
魏充儀當場便跌倒在地,疼得臉色發白。
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至於那支狼毫,當時情況緊急,孟妤兮的一門心思都在想和魏充儀幹一架上,她也沒有注意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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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寒氣逼人,孟妤兮的馬車裡沒有暖氣,坐了一會兒後,她便開始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