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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原來你是個無恥的漢奸！&rdo;

&ldo;什麼有恥，無恥？狼走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叫我說，你也過來享受幾天吧！今天我是奉命請你來的。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別讓我們動手動腳的，那就不合適了！&rdo;

在晨曦與對方搭話的時候，眼角一掃，他的駁殼槍正張著機頭放在炕上，心裡早想好了招數。這時他不慌不忙地笑了一笑，說：&ldo;那好吧，我跟你走。&rdo;說著，把碗往炕上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順手抄起駁殼槍就開了火。不想這一槍沒有擊中。賈義來不及開槍，驚叫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跑。晨曦追上去，接著又開了一槍，這一槍正打中賈義的腿部，他爹呀媽呀地叫著就滾到門外去了。

晨曦正要追出去，再給他一槍，小通訊員董祥在後面一把拉住他叫道：&ldo;別出去呀！房上有敵人哪！&rdo;原來小鬼和老大娘在東間屋裡吃飯，對西間屋裡發生的事情一點也沒在意，直到聽見槍聲，才發現房上都是敵人，敵人早已壓了頂了。

晨曦跑到視窗，撕開窗紙一看，東屋的屋頂上果然爬滿了敵人。他立刻意識到，情況是嚴重的，最後的考驗已經到來。

八五　考驗（二）

這時，晨曦首先想到的是老大娘的安危問題。她是一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因為這裡清靜隱蔽，村幹部就安排他住到這裡。每次來老大娘都很親熱。沒有想到今天由於自己麻痺大意，使她遭到了災禍。想到這裡心裡感到十分歉疚。

&ldo;老大娘啊，我覺得實在對不起你。&rdo;他走到東間屋說。

哪知道老大娘坐在炕沿上神色坦然，很直爽地說：&ldo;你有什麼對不起我？&rdo;

&ldo;你看，在這裡一打仗，還會有你的好嗎？&rdo;

&ldo;狗雜種要來，你就打嘛！多打死幾個才解氣哩！&rdo;

晨曦見老大娘這樣通曉大義，放了點心。接著把她拉下來，讓她坐在炕下死角處；又找了一塊很厚實的木板遮住她，以防備飛進來的子彈。然後才同董祥各守一個視窗，同房上的敵人對射起來。

晨曦採用跪射姿勢，把一隻腿跪在北屋西頭的炕上，在窗戶的一側向東房上的敵人瞄準。只有瞄得準準地，才肯開一槍。因為他清楚，他和董祥拿的那支獨一撅，都不超過三十發子彈。此外就只有董祥背著的三個手榴彈了。這些彈藥，必須萬分節省才行。

經過一個小時的對射，東房上的敵人已不敢放肆地露頭了。可是這時卻忽然有一顆手榴彈從窗外飛了進來，轟然一聲，炸得滿屋灰洞洞的。等煙霧散去，晨曦才發現棉褲上露出很大一團棉花，頃刻間就被鮮血染成紅棉花了。這時，董祥從屋東頭跑過來，驚叫了一聲：&ldo;老晨，你負傷了！&rdo;晨曦瞪了他一眼，說：&ldo;你叫什麼！&rdo;說著，就從棉袍的裡襟上撕下一塊布和一團棉花，讓董祥幫他綁住傷口。晨曦一看這孩子弄得兩隻手都是血，臉上帶著幾分膽怯的神情，就說：

&ldo;小祥子，你不要怕。一打仗就會有負傷的，這沒有啥。當兵人都把負傷說是帶花，你聽說過嗎？&rdo;

&ldo;說是那樣說，&rdo;董祥忽閃著天真的眼睛，&ldo;恐怕也很疼吧？&rdo;

晨曦不禁笑了起來，望著他說：

&ldo;我本來想咱們守到天黑突圍。現在看咱們的子彈不夠。再說打的時間長了，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不如咱們早點突圍。&rdo;

&ldo;怎麼突法？&rdo;

&ldo;你不是有三顆手榴彈嗎？咱們給自己留下一顆；剩下兩顆，一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