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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幾分不滿地說了一句:&ldo;別動。&rdo;聲音像是從深水中發出,帶著酒醉之後特有的含混沉悶,譚如意縱使想動也動不了,只能暫且任由他抱著。她扭頭去看,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總覺得沈自酌臉色比起上週出發之前,蒼白了幾分,眼窩微陷,有些憔悴。沈自酌帶著酒味的溫熱呼吸輕輕拂在臉上,譚如意不喜歡這氣息,便別過頭去。
生煎一樣,不知道熬了多久,沈自酌總算翻了個身,將她鬆開了。譚如意飛快從地上爬起來,當即朝外走去,走到門口了,又頓下腳步,轉頭朝著朝著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猶豫了一瞬,還是回身替他把被子蓋好,又關上了檯燈。
她將書房裡的地鋪重新鋪好,關燈後躺上去。經過一番驚嚇,睡意早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翻了個身,定定地望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幾縷光線,極為微弱,卻仍然衝破了沉沉黑暗,照出室內物件模糊的輪廓。
☆、第5章 籬下(03)
沈自酌度過了極為倉促的一週。應朋友要求作為發言人臨時去帝都參加了一場交流會;結束後打算回崇城,恰逢大學同學結婚,伴郎生病告假,又被拉去當苦力。好不容易從霧霾沉沉的帝都回來,剛下飛機就被直接接去公司迎新會的現場。
說是公司,其實只是個二十人出頭的工作室。沈自酌讀研究生的時候就開始自主創業,和當時的大學同學,也是現在的副總經理唐舒顏一起貸款成立了工作室的雛形。最初的業務僅僅是幫助熟人做裝修設計,隨著口口相傳,規模擴大,成立五年的工作室,如今在崇城已是小有名氣。
沈自酌作為公司的主管,自然首當其衝。三個新入職的員工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情,撒開了架勢非要將他灌醉。沈自酌酒量不淺,但也禁不住三人輪番轟炸。再加上唐舒顏是女人,他還得發揮騎士精神幫她擋掉一部分。
等迎新會結束的時候,沈自酌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他不記得是誰幫他攔的計程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小區外的花壇邊上,只穿著一件襯衣。他冷得打了個噴嚏,邁著虛浮的步子上樓,進門後摸黑進臥室躺下。
隱約有幾分感覺,自己似乎壓到了什麼,但他眼皮極沉,思緒混沌,早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又覺得冷,下意識就抱住了面前唯一熱乎乎的東西。
&ldo;這是譚如意&rdo;的念頭在腦海里閃了一瞬,就被劇烈的頭疼和昏沉的疲累淹沒了。人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之下,總會本能地追求讓自己感覺舒服的東西,譬如說溫暖、柔軟,以及清淺的甜香。
沈自酌睜眼醒來,想到昨晚的事,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他站起身,將房門開啟,朝外看去。譚如意蹲坐在茶几前,穿著他們初次見面時的那件紫色針織衫,正埋頭寫什麼東西。他第一次見就覺得那紫色簡直讓人過目難忘,彷彿是直接從茄子上取的色。而此刻譚如意蜷作一團,就更像是一隻落在地裡的茄子了。
譚如意聽見他的腳步聲了,震了一下,立即轉過身去同他打招呼,&ldo;沈先生。&rdo;
&ldo;早。&rdo;沈自酌聲音沙啞,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瞬,邁開腳步朝浴室走去。
譚如意頓時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才鬆了一半,沈自酌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譚如意下意識挺直了後背,試圖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臉上正逐漸開疆拓土的尷尬。而沈自酌沙啞的聲音已再次響起,&ldo;昨晚有些失態,抱歉。&rdo;
相當坦蕩的道歉,說不上真誠不真誠,因為這語氣十分平靜,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確切發生過的事實。
&ldo;不……沒事,沒關係。&rdo;譚如意忙說。
讓她輾轉反側了半夜的突發狀況,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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