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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左右不會動粗。
……不好說。
柳長澤愣了下,剛要發的火好像突然沒了藉口,他皺著眉用手背拍了拍沈是的鬢角說:「站起來。」
「侯爺是答應了嗎?」沈是乘勝追擊。
答應不要亂點鴛鴦嗎?柳長澤看了眼阿良。
阿良感恩戴德的站了出來:「奴這就撤了宋府的人。」
這樣他就不用面對一月無果的失職之過了!
沈大人是個好人!
「多謝侯爺。」沈是放下心來,才驚覺髮鬢滾燙,他起了身,有些掩飾的低頭:「不知侯爺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柳長澤:「……」
好像是記恨他月前要挾之事,特來耍威風,剝他三層皮的。
柳長澤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恐嚇似的說:「記住你今日所言,不該想的事,一個字都不要宵想。」
沈是懇切點頭:「下官明白。」
不饒您費心,他都快給自己全身貼上清心咒了,若是有傳說中的斷情絕念丸,那就更好了。
說不定孟洋見多識廣……算了,他有還用得著死在虞書遠手上。
他寧願一生長伴古佛青燈,也不想邪火亂竄對自己門生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柳長澤確認似的打量著他的神色,看到他越來越痛改前非的表情,安了點心,視線一轉落到了一旁《本草綱目》明目篇的字跡與註解上,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何時看見的?」
沈是心頭一跳,但他沒有否認。
因為那日早朝,天色方破曉,四周還是昏暗無比,他卻能從長街遙遙,一眼發現柳長澤,還躲了起來。
這件事遲早會被柳長澤想明白。
他低聲說:「破明引之後……」
「不可能!破明引絕無此效。」若有,他早給太傅用了。
柳長澤徐徐走到他面前,眼睛轉了轉,拿起了那本醫書,前後翻了下,折舊程度起碼有半年,他心中有定數的說:「除夕你與虞書遠相約花燈,而後設計琉璃臺之變,你若看不見如何赴約?」
他頓了下:「你向阿良討要破明引,不是為了看見,是為了迷惑我。」
柳長澤冷笑了下,用泛黃的醫書將沈是低著頭看起來無辜的臉抬了起來,戲謔卻帶著寒意的說:「沈是,敢這麼戲弄我的,你是第一個。」
沈是冷靜的說:「下官在此之前確實隱約能視物,但並不清晰,同侯爺問藥,只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沒想到破明引之後全然復明……」
「言之鑿鑿,但我不信,你若真是坦然,為何不言?」柳長澤說:「沈是,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早晚會查出來。」
沈是默然抿唇。
柳長澤鳳目凜凜的丟下了書,語氣沒有起伏的說:「我容你有私心,不代表你可以礙我的路。」
為了太傅未嘗的夢,他可以犧牲,必要的話,太傅後人也可以犧牲。
沈是垂眸,柳長澤以為他會乖順的點頭,沒想到他反問道:「侯爺的路是什麼?」
「你若不知,便不配知。」
柳長澤言盡於此,他不喜歡被試探,也不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橫眉看了眼沈是,便走了。
沈是在原地嘆了口氣,覺得柳長澤整個人像是被冰封三尺,沒有人能走的進去。不管是他上趕著貼臉,還是有意露餡,對柳長澤而言都不重要,甚至連質問他也不願意,或者是不屑於。
想等小侯爺放下心結,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沈是憂心忡忡,取了支蕭來紓解惆悵。
結果第二日又被御史臺告了,說是反省時,日夜笙歌,態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