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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清不清楚,總歸都是死刑,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男人的表情不見絲毫波瀾,說到最後,似乎還帶了點理直氣壯的味道在裡面,聽得蘇烈更加氣憤。
他一拍桌子起身,正想有所動作,卻被肖祁墨抬手製止。
「你先出去。」
聽到這句話,蘇烈皺了下眉,有些不解:「隊長!」
肖祁墨掀起眼簾看他,又不緊不慢地補了句:「你出去倒杯水,這邊我一個人可以。」
蘇烈本想再說些什麼,待瞥見男人不容反駁的眼神時,不得不嚥下那口不服氣,轉身走出審訊室。
門被重重帶上,室內突然陷入一片寧靜,只有坐在桌子兩側的二人面面相覷。
瞧見徐淞鳴坦然自若的模樣,肖祁墨漫不經心地勾了下嘴角,意味深長道:
「還是有區別的。」
回答得竟是他之前的問題。
「你說得清楚點,我們這邊遞交法院的材料也就詳細點,檢方在起訴的時候也就容易些,快一點。不是嗎?」
面對男人比他更加從容的語氣,徐淞鳴嘴角的笑斂了幾分:「確實。」
「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有能耐,我不妨就給你們這個機會。畢竟,配不配合是我的意願。而收集證據,那是警方的工作,與我無關。」
因為這番話,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僵持。逼仄狹小的審訊室內,靜得只剩下雙方勻淺的呼吸聲,彷彿下一秒就能掀起軒然大波。
良久——
「我明白了。」
肖祁墨斂了斂眸,稍稍挺直身板:「我原以為你在學術上的成就還能夠替你挽回一絲尊嚴。可現在看來,簡直可笑。」
「你說紀梵不該與那些虛情假意的粗俗之人混為一談,但我覺得,你比那些人更虛偽。」
徐淞鳴望向他的視線冷了下來,對面的人似乎毫無察覺,又或者對他的反應熟視無睹,繼續輕描淡寫地陳述:
「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現在截然不同。明明前一天才那麼殘忍的殺了一個人,卻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出現在警方的面前。」
肖祁墨別有深意地笑了下:「你說,我是該誇獎一下你臨危不懼的能力,還是你爐火純青的演技?」
徐淞鳴沒說話,肖祁墨也不著急,看了眼之前的調查資料,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
「為什麼殺人?」
見他依舊不答,肖祁墨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因為簡清?」
視線中,男人面不改色地靠著身後的椅背,一言不發。不知看出了什麼,肖祁墨驀地一笑,格外篤定地否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測:
「不是,她只是你的一個幌子。」
徐淞鳴抬眸,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似乎在期待他接下來會怎麼分析。
「你確實是在警告簡清,但也是在暗中與紀梵較量。因為你知道,她的存在對紀梵來說,很重要,也很特殊。」
穿著制服的男人從容地合上手中的資料,不輕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擱。那雙好似能看破一切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他:
「這些案子發生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那個人身上,他卻遲遲不能破。你在享受這種將他人蒙在鼓裡,自己卻看透一切地優越感罷了。」
肖祁墨眉峰微挑,在短暫的停頓後,一語道破:
「你嫉妒他。」
聽到這裡,徐淞鳴搭在腿上的手無意識間握緊。明面上,他仍然故作輕鬆地扯出一抹笑,滿不在乎道:「是嗎?」
「你這樣的人,我碰到不少,大都有一個共同點——」
肖祁墨眸光微閃,慢條斯理地起身往桌子上一坐,表情似笑非笑:
「特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