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們竟然有如此淵源(第1/2 頁)
“天色不早,你就在我家睡一會兒,天亮以後,鐵林會給送你去見方廳長和花郡主。” 徐天站起身,柔和地看著盧千陽。 盧千陽也站起身,忽然想起袁克佑交代過,讓自己去給定居香港的丁沉舟的兒子丁文深帶句話。 “我……” 盧千陽有些猶豫,猶豫該不該告訴徐天這件事情。 他腦子裡微微一轉,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他。袁老也說過,丁文深是個局外人,自己不過是代表袁克佑,代表組織給他傳個話,傳個上面即將為丁沉舟事件解密的話。 “我明天先去見個人,是袁老交代的。” 盧千陽還是開了口。 徐天依舊一臉平靜,點點頭。 “好,你告訴鐵林就是,他會帶你去的。” “你不問我去見誰?” 盧千陽倒是詫異了,徐天這種級別的人,為何對自己的香港之行如此的放心。 徐天微微地笑了笑。 “丁文深一定不會見我,但是他一定見你的!不過,你見他的時候,要告訴他,你是當年死在上海的軍統特務向子忠的孫子……” 盧千陽頓時一愣,這是什麼邏輯?為何要告訴丁文深這個?為何徐天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徐天還是一臉和煦的微笑。 “丁文深從內心極度排斥從大陸來的人,包括我。這是因為他的父親丁沉舟,關於丁沉舟有很多種說法,在丁文深看來,他父親是被迫害至死,死不見屍的那種。” 盧千陽明白了,丁文深為何不見徐天,又為何讓自己自報是軍統特務向子忠的孫子。 一個國民黨特務的後代,至少能夠讓丁文深的激起同理心,有了同理心,至少是能夠讓盧千陽進門的。 盧千陽點點頭,徐天飄然走出了房間。 這間房,是徐天半山別墅的一間客房,他們剛剛喝茶說話的地方在封閉的陽臺上,屋裡有張大床,厚重古樸的大床。 大床邊上有一張寬大的明代榻椅。 榻椅上鋪著厚厚的布墊。 盧千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快凌晨三點了,順便眯一會兒吧。 盧千陽合衣躺在了榻椅,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 只是他的腦海裡始終迴盪著剛剛徐天說的那些話,彷彿那些看不見的魔鬼就在自己的腦海裡張牙舞爪。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千陽才沉沉地睡去,窗外樹梢上的那片彎月如同一隻冰冷的眼睛盯著蜷縮在沙發上的盧千陽。 盧千陽醒來的時候,彎月早已變成了紅彤彤的太陽,熱烈的陽光射進窗來,晃得盧千陽睜不開眼睛。 吵醒盧千陽的是一陣敲門聲,盧千陽揉了揉惺惺睡眼,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鐵林,手裡拎著兩袋蔥油餅。 “徐天告訴我,讓我今天陪著你,我就在外面買了些早點……” 鐵林還是那副當捕頭的派頭,他看了看盧千陽一臉的倦容,笑了笑。 “沒睡醒吧?” 盧千陽連忙將鐵林迎了進門,訕訕地笑了笑。 “睡過頭了,過頭了……” “吃了早點,咱就走吧。” 鐵林進屋,左右看了看,隨手把手裡的蔥油餅放在茶几上,回身出了門。 “我在門口的車上等你。” 鐵林關上門,盧千陽抓起那兩張蔥油餅,狼吞虎嚥地往嘴裡塞。 昨夜和水猴子盡喝了酒,肚子裡還真沒有什麼東西。 鐵林剛上車沒幾分鐘,盧千陽就急匆匆地從門裡出來,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看清楚這棟藏在碧綠樹蔭下的小巧的別墅。 典型的中式別墅,能夠在香港半山有一幢這種別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徐天說,你先去見丁文深?” 盧千陽一上車,鐵林就側過臉,嘴角掛著笑意,問他。 盧千陽微微一怔,點點頭。 “怎麼?你也知道丁文深?” 鐵林笑了笑,還微微地搖搖頭。 “你隨便問個香港人,誰不知道丁文深。” 鐵林啟動汽車,汽車緩緩地朝那幽深的綠蔭大道駛去。 “丁文深是香港著名的學者,教授,為人很親和,只是不怎麼待見我們從大陸來的人,特別是解放後到香港的大陸人。” 一路上,鐵林就和盧千陽聊著丁文深。 盧千陽只記住了幾個關鍵的詞語:資深社會學教授,港府參贊,社會活動家,務實的社會改革派。 當然,丁文深還有一個名頭,地產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