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席中,居然還會有他(第1/2 頁)
盧千陽開著車,一直跟著左冷月的車。 兩輛車出院子,在車水馬龍的路面上一路行駛了很久,這道那巷的,繞得讓盧千陽這種老刑警都有些記不住回去的路了。 終於,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停了下來。 已經出了市區,兩輛車停在一片竹林園林的門前。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吃個飯都能找到這麼雅靜的地方。 盧千陽在心裡嘀咕,下了車。 前頭的左冷月也下了車,回過身,笑著扶著言採東往園林大門走去。 “聽雨齋的飯菜都還不錯,三爺爺您得多嚐嚐。” 左冷月忙著給言採東介紹,盧千陽則走在了言無雙的身邊。 “你住哪裡啊?” 言無雙輕聲問盧千陽一句。 盧千陽笑了笑,他側過臉,在言無雙耳邊回答道。 “和平飯店。” 言無雙一愣,側目看了一眼盧千陽。 “你們蓉城的經費足啊,還能讓你住那裡?” 盧千陽朝後面那輛車努了努嘴。 “言局長您不知道,我出來的經費那可是敵人資助的。” “敵人?” 言無雙更加驚愕,停下腳步,看著盧千陽。 盧千陽見老頭兒當了真,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神秘地對言無雙解釋道。 “蓉城的金望嶽,金老闆把我收買了,給了我十萬,我正好拿來當經費了。” 言無雙到底是老革命,這種事兒在他眼裡肯定就是沙子,他的臉色一沉。 “你這是違反紀律,甚至是違法!” “言局長,您看您,話說得重了不是,那金老闆啊……” 盧千陽若有所思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局長說,那金老闆也許就是我們撬開敵人內部的一把鑰匙,我要不收他的錢,他那把鑰匙又怎麼能去開那把鎖呢。” 言無雙聽出了盧千陽話裡的意思,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如果敵人都那麼簡單,早在方城他們那一代人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不過,言無雙也不再多說,無論是違紀,違法,自然有法律在。 從見著這小子幾面,言無雙對盧千陽還是有自己的判斷。 他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許他就是新一代的共和國特工吧。 竹林小徑幽深,轉來轉去,終於到了地方。 一個幽靜的大湖藏在竹海之中,三兩亭落閣樓隱在湖邊。 聽雨齋,一座典型的蘇式庭院。 門口站著一個人,言慶山。 他遠遠地見著左冷月攙扶著言採東往這邊走,言慶山連忙滿臉堆笑,迎上前去。 “三爺爺,您慢點慢點……” 說著,就接過了左冷月攙扶著的臂膀。 言採東微微地把他手一甩,黝黑的臉上沒有笑容。 “我還沒老得要你來攙。” 言慶山訕訕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左冷月,走在了言採東的身旁。 “三爺爺,您今兒啊,可得多喝兩杯,孫子好久不見您老,想念得很啦。” 言採東卻是沒有和他多絮叨。 “你爹和你伯父大力,都還好麼?” 言慶山一愣,立即笑著回答道。 “他們都好著呢,我爹在香港做點小買賣,大伯嘛……” 言慶山沒有再往下說,其實言採東心裡也清楚。 自從言大力隨著方城去了香港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據說還改了名兒。 等言家莊人再次聽說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邊小有些名氣,只是他那個名氣,言家莊人都少有人提起。 言慶山的爹在那個年代實在活不下去了,要麼餓死了,要麼被鬥死,就冒了個風險,跟著一條出海打漁的船,悄悄地偷渡去了香港。 他運氣實在是不錯,不但順利地找到了言大力,還在言大力的幫助下站住了腳跟。 等言慶山的爹從香港回來的時候,言慶山已經二十好幾,長大成人了。 言採東和言慶山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拉扯著家常,他們身後幾步遠跟著言無雙和盧千陽。 一行人進了那座庭院,古色古香,碩大的隔窗,窗外那就是那平靜得如鏡子一般的湖面。 盧千陽剛進門,突然眼神一亮。 怎麼他也在這兒? 金望嶽。 金望嶽倒沒有驚奇盧千陽進來,他只是看了一眼盧千陽,滿臉笑容地和言採東握著手。 “三爺爺,這位是蓉城的金望嶽金老闆,他剛出差到上海。” “三爺您好,久仰大名,晚輩金望嶽,是慶山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