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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輕舞告訴她,她的母親讓她在日後的問審中做偽證,證明催情香是她這個傻子送給姐姐的時,素暖一顆心,彷彿被生煎了般。
虎毒不食子啊!
她的母親就因為她是傻子,把她當做廢棋,一遍一遍的利用,一遍又一遍的踐踏著她柔弱的心。
她還配做她的母親嗎?
素暖躺在貴妃椅上,聽輕舞義憤填膺的講完這些事後,閉目養神起來。
輕舞餘怒未消,&ldo;王妃,這百兩黃金,是不是該還回去?&rdo;輕舞思路單純,以為還回去了,便表明自己忠君不二的決心。
可,還回去做什麼?打草驚蛇?
素暖睜開眼,道,&ldo;日後用錢的地方多得很,我母親不缺這點金子。&rdo;
她們,不就是拿捏著她是個傻子,還是個啞巴,不能為自己辯解麼?
她會讓她們很‐‐失望的。
一道頎長巍峨的身影矗立在窗前,鷹隼的眸子銳利的盯著正前方的海棠花,俊彥微蹙。白天的事,他思慮許久,所有的懸疑在他抽絲剝繭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是,最後卻又全部被顛覆。
因為她是個傻子。
阿九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可還是驚動了他,他轉過身來,有些急切的問,&ldo;讓你打聽的事辦的怎樣了?&rdo;
阿九擰眉,&ldo;爺,小的打聽過了,輕舞自幼父母雙亡,哥哥好賭,甚少管她,輕舞是靠吃百家飯長大的。鄰裡都說沒看見她拜過誰為師,她也從未行過醫。&rdo;
似乎是預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錦王凜冽的表情緩了緩,撥弄著碧綠剔透的玉扳指,笑意盎然,&ldo;此事蹊蹺,卻愈來愈好玩了。&rdo;
阿九知道,爺從鎮國府回來後,就一直在琢磨白天發生的事情。阿九也覺白天的事情透著古怪,可是阿九一向懶得動腦子。所以活得愜意。
&ldo;阿九,替爺更衣,爺要去會會錦王妃。&rdo;
阿九驚得呆若木雞‐‐
爺不是一向對王妃避之唯恐不及麼?
這深更半夜的,爺竟然主動去見王妃?這這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麼?
&ldo;諾。&rdo;阿九答應得爽快。
將爺嶄新的蘇繡月華錦衫給找了出來,錦王瞧見這泛著月華的衣裳,惡狠狠的瞪了阿九一眼。
這廝起了邪惡的心思不是?卻又懶得讓他再去翻衣櫃耽誤時間了,所以將就著穿上。
素暖今日睡得特別早,可是剛剛有了睡意,輕舞就慌裡慌張的跑進來稟報導,&ldo;王妃,錦王殿下過來了。&rdo;
素暖驚得一骨碌爬起來,&ldo;他……他來做什麼?&rdo;
這深更半夜的,這孤男寡女的,他來做什麼?不會是要她侍寢吧?
素暖沒來由的慌亂起來。
來不及收拾整理,錦王殿下就兀自走了進來。
輕舞看到錦王殿下今日一襲嶄新的月華長衫,愈發襯托出他日月同輝的俊逸卓然。再瞥一眼錦王妃,一頭如墨的髮絲像瀑布一般落在腰際,黑濯石般的瞳子灼灼其華,白色的褻衣褻褲,正是一副乾淨無暇的水墨畫。
這兩人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輕舞絕對自己多餘了,嬌笑著便要離去。
&ldo;輕舞,你留下。&rdo;錦王殿下坐在紅木雕花椅子,身體微微後仰,一身倨傲的氣質更加突兀。
素暖展眉,這人留下輕舞,想必對她啞巴的身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