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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鑰鳴鸞(一)
鋮鎩、羌原鸇、逄鸞三人奔波跋涉,沿古云夢海岸趕赴東方慄國。
如前所述:熾霰甫立國時,風腸海突發巨震,山崩地裂,海峽封死,雲夢海自此隔絕南洋,長年受乾旱、火山、日照剝削,水面年降一米四分,一千五百年內必然乾涸;今鋮鎩三人行經之地,百千年前皆是海濱,現已形同莽原,除沿岸諸河川原入海口處尚殘存一些瀑布、鹽湖外,騁目全是衰頹的草原、死寂的荒漠。
一路上處處可見大軍經過的痕跡。三人也遇到了幾座城鎮,但皆被荒廢,看似遭受過洗劫與焚燒,其中居民結局就更不敢想了。之後他們避開大路,專找野僻小徑隱蔽進發;雖無高山阻隔,然丘陵綿延、喬灌奇茂,他們只能沿森林邊緣行走,以免誤入深林、迷途難出。幾天後,遠遠的可以望見寒颮大軍了,遙眺去彷彿曠野有了生命,壯觀熾盛,無可形容;天空中縷有九尾鳥往來巡察,害得他們沒空闔眼。
又周有餘,雍國西疆鎖鑰鳴鸞關漸漸清晰可睹,若持遠鏡、窺筒,甚至看得見城上值守戒備的兵士。可寒颮人到得更早,前鋒距關城不足千米,萬事就緒,只待發兵攻城。
鋮鎩放下窺筒,轉對羌、逄二人說道:“寒賊離城牆至多大幾百米,光天化日難以偷過。咱們得等天黑後趁夜混到城下。”
羌原鸇搖頭:“大敵不遠,守軍未必敢開門迎我。”
逄鸞也說:“要是城門不開,咱們怎麼進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鋮鎩嘆氣。
入夜。
玉壺懸天,石光如練。
鋮鎩、羌原鸇、逄鸞溜出白天隱蔽之處,貓著腰、躡著腳,儘可能快地奔向鳴鸞關城牆,活像一串疾射的飛梭,又似一隊匆忙的遊魂。寒颮大軍正在整裝待命,轆轤吊車忙著往床弩上吊裝巨箭……
……吊車?床弩?
寒賊幾時學會使用這些了?
鳴鸞關高逾十二米、厚達十四米的城牆頂上煞是熱鬧,一隊隊官兵行伍夜巡,如雲的戰旗招展月下,卻不似臨陣備戰狀態。但三人沒工夫多想。
城門前是一片寬及五六百米的平曠沙地,半點兒起伏也沒,三人的感覺無異於在大庭廣眾下裸奔——
—— 太危險了,萬一被寒賊發現—— 寞琅在上,真不敢想!可天不遂人願,總是怕什麼就偏遇上什麼!—— 陡聞一陣長嘯平地炸起,當即將他三人驚呆在那兒—— 寒颮騎兵!一匹一人多高的龐大封狼像洪卷巨石似地一頭猛撞至他們面前!一米長大頜攔面便咬!羌原鸇忙不迭揮戟格擋,戟頭被那怪一口咬住,“咔咔嚓嚓”的米分碎聲傳出老遠!精鋼打造的錘戟頭竟被它一口咬成了豆腐渣!狼背上蛇民手起鏜落,眼看要將手速無措的羌原鸇釘在地上,鋮鎩飛起一鋋挑開那杆鐵鏜、又一鋋搠進封狼腮幫子裡,巨狼當即一頭栽入沙土當中,背上蛇民折下來跌得半死不活,被鋮鎩鋋穿後心而死。
這廂砍殺一個,那廂又來一群!另五個封狼騎兵集陣襲來衝散三人,羌原鸇沒了兵器,無法招架,逄鸞無論如何不肯丟下他,橫雙鉤死守在他身邊。鋮鎩思不得脫,索性拼命!—— 既然力敵不能、退走不得,乾脆衝入敵隊,刺狼腹、劈狼股,逢狼傷狼、逢敵傷敵!看我安祿山鋮鎩武功蓋世,草芥寒賊能奈我何!—— 寒颮騎兵陣型過於緊密,一狼負傷,諸狼難行,鋮鎩趁機撲去拽起羌原鸇,三人一同向鳴鸞關城門沒命地狂竄!
更多寒颮騎兵追圍上來,彷彿剛才那五騎突然使了分身法術!之前鋮鎩所以能小勝,全因敵兵爭功心切、聚攏過緊,兩騎間彼此掣肘、施展不開;現在這種狂奔態勢下,三個步卒怎戰得過大隊騎兵!—— 騎兵疾馳如風,兵器或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