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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改一改身上那些跋扈習性,還敢變本加厲?這安平侯府還沒輪到她做主,就像翻天嗎?”
“就是,太太說的沒錯。”徐冉雲也連聲幫腔,卻見薛芝蘭仍是苦笑道:“也別說太太和姐姐不信,就是我自己,若非親眼所見,也斷斷想不到她如今竟會囂張到那個地步的。至於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向來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在大奶奶面前卻是半點兒威嚴沒有,憑著她打罵,一句重話不說,還要陪著笑。”
“你說什麼?”
楊夫人猛一下從榻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你們爺在她面前陪著笑?還說……還說她對著你們爺又打又罵?這……這怎麼可能?府裡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了嗎?軒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麵糰子?我怎麼不知道?這……這是你親眼所見?”
最後一句話十分嚴厲,把薛芝蘭也嚇了一跳,她還沒見過楊夫人這樣連眼睛都紅了的憤怒模樣呢。當下心中不驚反喜,知道自己的話終於起了作用,這是徹底激怒了婆婆,只要婆婆發怒,蘇夢暖就別想得好兒。
也不能怪楊夫人發怒,哪一個母親聽見兒子被兒媳婦欺負還能不動容的?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男權社會。此時徐冉雲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又適時添了一把柴火,假裝嚴肅道:“妹妹,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你真的是親眼所見?”
“這種事我有必要編謊嗎?”薛芝蘭也假裝委屈,接著就將前日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只聽得楊夫人身子都哆嗦了,咬牙恨道:“好!好好好!她這真是要造反啊。軒兒那個沒出息的,不過是幾樣吃的東西,就窩囊成這樣。罷了罷了,既然兒子窩囊,我這個當孃的就替他做一回主,本來那女人七出之條犯了個遍,府裡就不該容她,偏偏軒兒多情,又可憐她爹孃的下場,所以才容忍了,本指望她痛改前非,或許夫妻兩個還能有轉圜餘地,沒想到她這樣不知悔改,既如此,便休了罷。”
徐冉雲和薛芝蘭聽見這句話,都是心花怒放,面上卻都假惺惺的惶然道:“太太,不行啊,就算要休了大奶奶,也得爺發話。哪有婆婆替兒子休媳婦的?再說了,太太剛剛說爺只是因為幾樣吃的就窩囊到這個地步,叫我看未必如此,那女人現在不知是有了什麼手段,竟能將爺捏在手心裡,若是太太貿貿然將她攆出去,只怕爺要不依不饒的。”
“他還敢不依不饒?就是不依不饒又能如何?難道他把我這個當孃的攆出去?這裡是安平侯府,他還只是個世子,我不信他就敢這樣忤逆犯上。”楊夫人拍著桌子怒吼。徐冉雲和薛芝蘭把著她兩邊胳膊苦勸,心中卻都是爽快無比,只是勸了一會兒,見婆婆只是動嘴不動腿,兩人心中就有些急了,暗道太太您別光說不練啊,現在就去,去休了那個女人,把她們主僕三個趕出侯府。
一面想著,就更起勁兒的添火加油起來,當然,說詞自然都是為了楊夫人著想,什麼“稍安勿躁啊,別給爺臉上難看啊。”,什麼“別讓一個女人壞了太太的賢惠名聲。”啊之類的,激將法雖然拙劣,不過楊夫人正在氣頭上,兩人覺著這法子給此時的婆婆用還是很合適的。
誰知正勸得起勁兒,忽然就見楊夫人住了口,面上憤怒的潮紅還未褪去,神情卻是猶豫起來,好半晌方又坐下道:“你們說的沒錯,這樣忽然就攆了她們,軒兒回來即便不敢和我鬧,心裡也未必沒有怨言,不行,不能這樣無憑無據的過去。”
“啊?”
徐冉雲和薛芝蘭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都傻眼了,暗道什麼?我們戲都做足了您最後就給我們看這個?我說婆婆咱可不帶這麼坑人玩兒的。您是太太啊,怎麼能說退縮就退縮呢?您不一鼓作氣把她們攆出去,我們這場戲不是白唱了?嗓子都啞了啊,最後您一句‘不能這樣無憑無據的過去’,這事兒就完了?耍我們嗎這是?
兩女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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