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5 頁)
拉長的嗓音,飽含家主的威懾力。
曉得眼前這位便是家中頂頂大的長輩,玉娥連忙抬起頭來,柔聲道:“回老太太,小女子叫月歌,月初被少爺領進府來的…已近一月了,一直承蒙爺的照顧。前些天聽爺說去了京城,一直等到今日還未歸,月歌憂慮難眠,本想悄悄點枝香為少爺祈福,不想打擾了老太太,實在心中不安。”
那嬌柔柔的南邊兒口音,說話也好似琵琶彈出的調調兒,軟軟的,聽得人恁是舒服。話裡話外透著與少爺的親近,幾日不見就擔憂成這般,不用她多說,眾人都猜出了二人的關係。
呵,還以為那小姨奶奶多了不得呢,沒想到兩個月不到二少爺就已經金屋藏嬌了。
早先還在嫉妒著鸞枝,這會兒眾姨娘只覺得新奇快意,不由細細把玉娥比對。只見她明眸善睞,鵝蛋臉兒柳葉眉,那眸光水盈盈不語自話,一身清雅脫俗的才女範兒……哦呀,沈家的男人倒是個個都懂得挑揀女人,一邊兒摟著狐媚,一邊兒藏著嬌柔,哪一種味道都不耽誤。
吃吃的笑。
鸞枝帕子暗暗揪進掌心,完全沒料到這個女人竟會趁著沈硯青不在的時候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這是做什麼呢?不肯叫玉娥,只喚著字號‘月歌’,顯見得是做好了準備,要來搏一搏好印象的。
曉得眾人都在等著看自己失態,便只是迫自己不動聲色地坐著,不願輸了氣場。
老太太暗暗掃了鸞枝一眼,卻把她的掙扎看穿,便問道:“我們硯青無端端帶你回府做甚麼?你這樣自說自話,卻是沒有誰相信的。打哪兒來,自個回哪兒去就是。”
程翊玩累了,到處找著玉娥,見玉娥一個人低著頭跪在祠堂裡,連忙跑進來:“玉…月歌姐姐跪在這裡做甚?爺回來若要問起,定然又要怪你亂跑!”
玉娥卻不肯起,萋萋道:“月歌句句屬實,不敢欺瞞老太太。本就是個落難之人,承蒙少爺悉心照顧與抬舉,方才得了安穩。如今爺訊息未明,月歌在二院整日個憂思難安,便是跪一跪也是應當。”
字字萋萋,看著倒是可憐。
老太太抿著菸斗,抬眉叱了程翊一句:“她說得可是真話?”
程翊頂頂怕的就是老太太那根陰丫丫的菸斗,哪裡還敢掖藏半句,只木木地點著頭道:“是真的!……我們爺怕老太太生氣,就一直把玉…月歌姐姐藏在二院裡,三天兩頭便去看她一回,又是送藥又是送衣……我爹爹說、說爺這樣下去早晚要娶月歌做姨奶奶……哦對了,不信你問問她,她也曉得的!”
說著把手往鸞枝身上一指。
一眾人等頓時齊刷刷把眼神聚在鸞枝身上。
這麼大度嗎?
老太太可不信,眯眼看著鸞枝:“小翊子說的可是實話?”
鸞枝凝了玉娥一眼,看到她眼中濯濯的水光……眼前不由浮起她與沈硯青在小院內淚眼分離的一幕……真個是愛哭的女人呀,動不動就哭,這般嬌弱的,不幫她好似都要對不住她了。
然而自己何必要幫她?不認識的人,誰又欠著了誰?
便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過就是偶然路過看到罷了,妾身倒沒往心裡去。是與不是的,等少爺回來老太太自去問問他好了。”
玉娥眼神黯淡下來……原以為這個女人一身慵懶懶的,哪裡料到說起話來卻這樣不留餘地。她不是不愛沈公子嗎?不愛,為什麼卻不給別人機會去愛?
嚶嚶切切道:“……月歌今日原不該冒昧前來,擾了大夥兒的興致,實在是罪無可恕。這廂香也點了,只盼望少爺能夠早日回家,先且告退了…”
老太太卻知她說的乃是真話了,長長地抿了口煙,悠悠嘆道:“那麼先前二爺帶出去看病的就是你了?”
玉娥才要告辭,聞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