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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想要給他們定罪只怕不是一日兩日能決定的,就看慕大將軍那邊什麼時候找到證據了。
張麼麼自然也是明白的,她已經等了十年多了,倒也不怕再等一等,只是房垚那裡又能堅持多久呢?
鬱林肅也在想這個問題:「若是房侍郎當真……他的女兒你有什麼打算?」
對鬱林肅自然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欠了那小姑娘的,若曹家當真落罪,能幫就幫吧。」
雖然當時她是以為房垚就是張家的仇人,被仇恨淹沒了理智綁架了她威脅房垚,但曹方詩確實無辜,當時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說起來張麼麼那次的做法是有些不道德的,可當時哪裡能想到這些。
曹家只有曹相、房垚和曹相的兒子被下了獄,女眷們則被看守在曹府,房垚背叛了曹家,就怕曹家人的怒火會發洩到她的身上。而且那女孩兒身體不好,如今處境堪憂。
鬱林肅道:「等天亮了,我叫人去打聽打聽那孩子的訊息吧。」
「多謝你。」他這麼做自然都是為了她的,張麼麼無法不感動。
鬱林肅握緊了她的手:「與我何須如此客氣。」
第二日一大早,鬱家族人還有近親好友來送臨安侯夫妻最後一程。
叫她意外的是王伯竟然也來了。
她記得當初在蘭臺巷時就聽鬱林肅說過,臨安侯府的人不能進蘭臺巷的屋子,蘭臺巷的人也幾乎不到侯府來。
鬱林肅告訴他:「王伯一直對裴家很忠心。他之前在裴家做管事,裴家出事時外祖父把所有人的身契都還給了他們,好叫他們不受裴家牽連。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王伯找到了母親留了下來,之後母親去世,他便一直守著蘭臺巷的宅子。」
又道:「你上次不是說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嗎,那是因為他沒事的時候經常去裴家的墓地裡,給墓地除草規整,陪著外祖說說話。」
張麼麼恍然,卻也不得不佩服王伯:「他老人家真是難得。」
王伯給兩夫妻見了禮,抬頭看見她的臉時卻愣住了。因是葬禮,張麼麼臉上什麼都沒有,原來的樣貌便全完露了出來。
張麼麼見他詫異,道:「王伯可是瞧著我變了模樣?因之前中了毒,許是血脈面板受了影響,不知不覺模樣就變了。」
王伯這才反應過來,又忍不住看了她兩眼,這才點點頭,目露關切。
張麼麼道:「多謝您惦記,已是解毒了,早就沒事了。」王伯這才放心。
張麼麼去招待前來的女眷時,王伯找到鬱林肅,和他比手勢:【少奶奶的模樣變了,瞧著和當年張老丞相的夫人很像,她們可有什麼關係?】
鬱林肅訝異道:「您覺著像嗎?」
王伯嚴肅點頭:【張老當年是多出名的人,他的夫人那時也是滿京城勛貴大臣家的座上賓,因性子豪爽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若不是裴家出事,便是夫人也是極敬重她的。因而若叫外人知道少奶奶像張夫人,只怕會惹來些麻煩。】
鬱林肅道:「您放心吧,她如今姓柳,不是張家的女兒了。」
王伯滿是皺紋的雙眼下意識睜大了些:【這麼說,她真是張老丞相的女兒?當年張家不是被滅門了嗎?】
鬱林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過王伯自然是可信的,便道:「她當年逃了一劫。」詳細的卻也不好再多說。
王伯點點頭,忍不住嘆了口氣,鬱林肅知道他擔憂,便道:「您放心吧,她平日裡也注意著呢,妝容上也會有些改變,等會兒出門也會戴帷帽,別人看不見她的模樣。」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王伯只好點點頭,見他忙,便站到一旁去了。他今日上門便是想親眼看著臨安侯是怎麼躺在棺材裡被抬出去的,到時候再去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