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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林肅臉色僵硬如鐵,一言不發又往後院去,路上又遇到了幾個被殺的下人,皆是一刀斃命,沒有任何掙扎痕跡。到了此時,所有人都不敢再抱有僥倖,曹榭道:「殺他們的人要麼手法高超,要麼……是熟人。」
熟人,才能叫這些下人毫無防備的被一刀斃命。
話音剛落,他們已經穿過二門進了內院,遠遠的,就看見正房大門敞開,廊下躺著三個人。正是不苦、冷氏、思葭。不見張麼麼。
鬱林肅的腳步瞬間停下,臉上血色盡褪。
曹榭忙跑過去,見除了三人外再無其他人影,忙朝鬱林肅喊:「爺,少奶奶不在這裡。」
鬱林肅的眼睛動了動,他的手早已顫抖不休,對路宏道:「你帶人四處去找找。」
路宏忙領命而去,這時曹榭已經在檢查不苦三人。
除了不苦還有氣,冷氏思葭的身體早已經涼了,同樣心口位置,一刀斃命。
曹榭忍不住紅了眼睛,當初他們陪著爺南下收拾海盜時,最後關頭還多虧了冷氏和少奶奶預警,否則他們那條船沉海,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冷氏來京城後幾人雖接觸不多,可他們心裡一直對她很敬重,她人也實在,對少奶奶又忠心,記得當初少奶奶要殺房垚時,少奶奶唯一相信的人便是冷氏,如今,她就這麼沒了。若是少奶奶知道,還不曉得會傷心成什麼樣。
還有思葭,當初也是在蘭臺巷伺候的,人機靈又安靜,爺見少奶奶身邊可用的人手少,特意調了過去,聽說她今年還不滿十六……
曹榭撕下兩片衣襟蓋在冷氏思葭的臉上,又割開不苦的衣裳檢查他的傷口,卻見他的刀傷是連著兩刀,一刀淺的正在心口位置,不知為何沒刺下去,之後又補了一刀,因恰好避開了心臟,雖血流不止,但到底撿回了一條命。
這時鬱林肅已經走了過來,他見冷氏思葭被蓋住了臉,臉色已是木然。
曹榭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爺,冷氏雖功夫一般,可遇襲之時不會不反擊,還有不苦,他的功夫不下屬下,不可能任人宰割,因此屬下覺得,他們可能是先昏迷再被人……」
不苦無憂都是錦衣衛出身,但他們兩個與一般的錦衣衛還不同,是早年被錦衣衛抓住的殺手,後來鬱林肅進了錦衣衛要培養值得信賴的手下,仔細挑選之後才選定了近十人,不苦無憂就是其中兩個。
後來張麼麼需要幫手,鬱林肅便派兩人來保護她。
不苦是做過殺手的人,他對迷藥一類的東西天生就有警覺性,一般的迷藥根本迷不倒他,除非那迷藥無色無味,或者……下藥的人他非常信任。
鬱林肅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閉上再張開:「無憂呢?」聲音卻暗啞的厲害。
曹榭正要說話,路宏卻突然在門外大喊:「爺,屬下找到無憂了,他知道少奶奶在哪裡——」
話落人就跑了進來,背上背的正是重傷的無憂。
無憂渾身染血,身上有好幾處刀劍傷,失血過多,此時也在昏迷的邊緣,不過僅憑意志堅持罷了。
路宏將他放下,曹榭忙給他止血,鬱林肅唇上已經泛白:「麼麼呢?」
無憂喘了一口氣:「在祠堂……密室裡……」也不過兩句話,人就暈了過去。
鬱林肅起身就往祠堂沖,可不知是不是起得太急的原因,他一個踉蹌將險些摔倒,還是路宏扶了他一把。鬱林肅睜開他的手又跑,路宏忙跟了上去,曹榭將無憂的傷口簡單上了藥,吩咐跟來的護衛:「趕緊將他們送回侯府請大夫,記得避著人。」
護衛忙答應,曹榭也忙去了祠堂。
他到時鬱林肅帶著人已經快把整個祠堂拆了,除了裴氏的牌位,可一無所獲,也沒發現什麼密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