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頁)
王伯笑著感嘆:「卻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張家小姐竟然活下來了,而且陰差陽錯之下,竟成了您的妻子。奴才深受裴家大恩,夫人當年重病之時的唯一願望便是讓張家人給裴家陪葬,因而,奴才不能放過張家小姐。」
鬱林肅搖搖欲墜,他僵硬的笑,卻已經淚流滿面:「你肯定是騙我的,我娘怎麼可能讓你做這樣的事。張老不是裴家的仇人,裴家的仇人是那些當初利用裴家對抗張老,之後又被他們拋棄的人!是曹相!是普公公!是二王!不是張家!」
鬱林肅以為自己在竭力嘶吼,可實則他喊出來的話王伯只能勉力聽明白。他已近崩潰,渾身虛軟就快站不住,便是說話的力氣也快沒了。
王伯知道他不能接受,神色憐憫。他上前開啟那個匣子:「世子,張家是裴家出事的根源,沒有張老,裴家如今依然安穩。然曹相普公公等人自然也是罪不可恕的。」
「奴才當年假意投靠曹相,之後用了四五年時間才得到他們的信任,五年前,奴才受二王之令前往瓊海建立一支海上船隊,主要目的便是將大林朝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品運送出去,賣出後再購買鐘錶鏡子等舶來品回大林販賣,從中賺得不菲的差價後,為二王將來起事做準備。」
「這些年來,二王在雲州府、紫雲府、贛州、商州幾地建立了八座糧倉,十幾座秘密倉庫,以及四處以私人名義買下來的馬場。二王從關外買回的兵器便被藏在秘密倉庫中,馬匹都在馬場。」
說罷他從匣子裡取出一張三尺長寬的地圖,正是這幾個州府的平面圖,其中有十幾處被標記了出來。他指著那些地方道:「當年奴才將那幾個學子分派到這幾個州府去當差,二王那時不敢大肆安排,便都借奴才的手叫他們去修建了這些倉庫,可惜後來他們相繼被殺,二王便派了自己的人接管,因而奴才沒法知道全部倉庫的位置。但有這些,已經足以置二王他們與死地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安排的?」
王伯笑:「倒也說不上是奴才安排的,奴才也不過順勢而為罷了。畢竟若紫雲府幾州的樁子沒被張家小姐殺了的話,說不得二王如今已然起事,太子倒不一定能佔據上風了。」
「你連殿下也要算計?」
「世子,奴才知道您早年不欲靠侯府因而投靠了太子殿下。但當年太子殿下可也是在暗中支援張老改革最中堅的力量,他也是害了裴家的罪魁禍首之一。因而若能將太子扳倒,何樂而不為呢?然後等二王放鬆警惕之時,奴才再把這些證據交給其他王爺,為了宮中寶座,這些王爺們一定會自相殘殺。到時二王依然會淪為階下囚,奴才便能將所有對不起裴家的仇人一網打盡!」
他說起自己的計劃來很有些自得,說罷卻惋惜搖頭:「可惜了,都被張家小姐給毀了。所以您看,她與咱們家是天生不對付的,便是不為夫人的願望,奴才也要除去她,否則她遲早會給您帶來災難的!」
鬱林肅眼中一片血紅,臉色僵冷,他冷冷地看著怡然自得的王伯,冷聲道:「我娘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她若當真狠得下心腸,當年就不會被人一再欺負卻還要選擇退避。她根本不可能讓你殺了張家人,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
「當年外祖還曾誇你滿腹錦綸,若考中舉人將會大有一番作為!可實際呢,你就是個懦夫!因為之前一次落第,你便不敢再嘗試,你拿什麼『遭人陷害』當幌子,不過是為了掩飾你自己的膽怯無能,不敢面對失敗!」
「你說與外租是忘年交,不過是為了滿足你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天下首富把你當座上賓,你很洋洋得意是不是?你一面看不上外祖的商人身份,一面卻又享受著他對你尊敬給你的優渥生活!」
「你或許是有幾分感激在心的,可你捫心自問,當外祖一家沒了之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