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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花,張口結舌地說:“我,我說,何少你去一趟倫敦,別是精神不正常啦吧?”
何少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跟他開玩笑?!
何汝穆口吻平靜,舒展著自上飛機起就絞起的眉目,笑道:“真累了,快送我回去吧,真需要補覺了。”
望著何汝穆疲憊的面孔,林飛揚只覺百感交集,這是什麼樣的執著,能叫何少做到這般地步?
最後林飛揚沒有送何汝穆回去,而是悍然不顧地將何汝穆駕到了醫院,叫醫生立馬給他補葡萄糖,只要想到接何少時他摔的那一跤,就覺著心有餘悸。
何汝穆倒床上便睡了,而眉頭在不自覺間又緊鎖了起來,夢中都不著消停,反反覆覆地夢見在倫敦大街見到了於薇。
直到他追上去時,於薇的背影卻陡然消失,再一轉頭,又看到於薇走進了店鋪,然而待他橫衝直撞地跟進去時,店鋪突然又變成了一望無際地海洋,望不到盡頭。就這樣遍遍反覆著。
何汝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林飛揚來送飯的時候,幾番看到何汝穆的臉色奇差無比,眉頭緊皺,眼睛不停左右擺動,眼皮亦跟著鼓來鼓去,知道他在不停地做著夢,夢裡也未得安生。
終於在第二天下午,林飛揚覺得何汝穆再這樣睡下去會睡死,硬生生把他叫醒,拉他出去轉了幾一圈,何汝穆才終於清醒。
“我說,你這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於薇找到?”倆人坐在醫院樓下的橫椅上,林飛揚懶洋洋地問。
何汝穆點頭,看起來頹廢勁兒一點都沒有了,鬱鬱寡歡的模樣也不復存在。
天氣很涼,住院的人很少有下樓散步的人,幾乎只有他們兩人。
醫院窗上沒有冰花,但地上卻似乎有了薄薄地一層霧冰,林飛揚穿著灰色呢子風衣,在冷風中吹著,都覺得風中帶刺兒,吹得他耳朵疼。雙手插兜,縮著腦袋,鼻尖通紅,身體也在不自覺的前後晃著以取暖。
而何汝穆穿得仍是從倫敦回來的那一套衣服,薄得在國內春秋的天氣裡穿都會覺著涼的風衣,裡面是棉T恤,腳上是單皮鞋,同樣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卻挺直得很,衣冠爾雅。
林飛揚佝僂著背,何汝穆便比他高出一頭多。從背後遠遠地看過去,就像一位老人和一位壯年在談論人生。
林飛揚自知何汝穆本就是極其內斂的人,萬事藏在心裡,不在口頭外表表露,還是忍不住地揉著鼻子問:“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矯情,但你真就愛於薇愛到骨子裡了?你……怎麼就真愛上她了?”
何汝穆的目光從近及遠,最後落在遠處被烏雲所掩蓋的陰暗的太陽上,沉吟了許久,輕道:“如果非要說,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我只知道,如果這一次真的錯過於薇,就再也沒有第二個於薇會出現在我身邊了,而別的女人再入不得我的眼,我自然一定要找到她。”
何汝穆突然緩緩一笑,“找不到她,娶不到老婆,我們何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林飛揚真是太難理解何汝穆了,為什麼他能夠為了於薇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旁人看了都覺得辛酸,偏偏他卻有種自得其樂的感覺。
一直到尤子瑩給他分析了一下,他才算是徹底悟了。
於薇於何少,這就好比是空氣,她在的時候,何少不覺著有多重要,可等她沒了的時候,何少立馬就窒息崩潰瓦解了。也是等到何少他這樣瀕臨死亡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恍然明白自過去現在再到未來,於薇於他有多重要,所以要不惜代價定然要將她找回。
這麼做著總結,林飛揚對自己的智慧拍手叫了聲好。
“雨惜怎麼樣?”何汝穆微眯起那雙幽深的眼睛,問道。
林飛揚呶嘴搖頭:“還能怎麼樣,手術後最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意志,現在在做康復呢,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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