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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發春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竟然連比他小的狗蛋兒都不如,方才遇到那夥人,真的是不敢說一句話。
林書倒是沒有嘲笑他,在他眼底,陳發春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他道:「發春哥,前面快到了縣城的時候,找個地方燒點火,烤下褲子吧。」
陳發春覺得自己未免太過扭捏,按捺住羞恥,便點了點頭。
他們走了將近五個小時,終於翻到了山嶺,看到了臥龍般盤睡在山坳坳裡的縣城,四周皆是白茫茫被白雪覆蓋的大山。
他們找個平坦的地方歇息。這雪已經有他指頭厚,林書掃了一塊石頭上的雪,便放下背篼。在附近找了些散落在地上的柴棍,濕噠噠的不好點燃,又找了幾片樹葉,劃火柴引火。
他們實在在路上走了太久,其實雲峰村距離縣城倒不是有多遠,而是山路不好走,翻山越嶺,雙腿沿途跋涉比不得交通工具。
柴火燃起來,雪下的很深,也澆不熄火苗。火焰傳來舒適的溫度,身體凍僵的兩人,都恨不得將手伸進火中。他們狠狠在火苗上烤了兩下,傳出痛意的知覺,才鬆了開來。
走了這麼久,早上的驚心動魄還沒忘記,這會才逐漸鬆了口氣。陳發春看著林書,心下震驚不已,狗蛋兒竟然從那幾個大人手上逃脫,還救了他。沒想到狗蛋兒小小的人,膽子這麼大。
「狗蛋兒,那夥人以後不會認出我們吧?不會有人來村裡抓我們吧?」陳發春憂心忡忡。
林書淡淡道:「沒事,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
他沒告訴陳發春,那夥人這會已經不會再活著了。他的水果刀,並未是普通的水果刀,裡面被他隔離了一層,隔離層內專門儲存了一種從致命毒蛙身上提取的毒素,這是一種具有最強神經毒性和心臟毒性的物質。每當刀身取出來,便會重新塗抹一層毒素,劃破血管後,毒素進入血液,所以那夥人才會心悸,呼吸困難,身體痙攣直到窒息。
這毒素本來是他用來狩獵的,他一個七歲的孩子,單純憑藉自身肯定狩獵不了野獸,但若是有了毒素,即便是一隻普通的利箭,只要讓毒素進入野獸的體內,都會使其倒地。
這水果刀是用來防身的,他不是單純的孩子,當然知道這個混亂的時代。前世就聽過一些關於和這個時代的故事。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用這把水果刀,而若是他今早沒記起帶上這把水果刀,他和陳發春恐怕就會因為如此荒唐的事情失去生命。
那夥人想必是上面安排來修橋的人,也可能是附近村子裡的人。可那算得上是荒郊野嶺,又無人看見,即使無故死去,也無人查得到他們身上,難道還能有人挨家挨戶查到他這把水果刀。只可惜這水果刀再用便要小心了。
陳發春烤乾後,兩人便走下了公路,往縣城走去。
蒼龍縣從地理志上所見,人口在這個年代,便有十幾萬人。沿著街道往下走,人行增多,就是沒有現代那麼熱鬧,大都關門閉戶,沿路只有幾家國營飯店,國營紡織廠,供銷社在開門,門前也排著長龍隊伍。
縣城的房屋多,新建的樓房複式居多,其餘大都是老舊的建築,甚至還能看到未拆的古代建築樓。陳發春帶林書穿過鐘鼓樓,進了一條巷道,七拐八拐,就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街道。
他敲了敲一間緊閉的雕花木門,門上有顏色陳舊的對聯,很快一個同陳發春般高的少年拉開了門,見是陳發春,臉上一喜,招呼他們進去坐。
「我爹孃走親戚去了,你們放心坐吧。」
林書放下背篼,道謝坐下。
這年代誰家裡都拮据,要是日子寬裕,也好意思帶著小孩串親戚,要點紅包,但日子不好過,大人也就沒好意思帶上小孩。
那少年留著在街上老師傅那麼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