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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櫻櫻心中千頭百緒,不經意間便嘆了口氣。
而身旁的韓光霽亦未入睡。
「……睡不著?」
驟然聽到他冷淡淡的聲音,周櫻櫻驚得一激靈。正猶豫著裝睡好還是不裝睡好,忽然又聽他說:「放心,這場戲演不了多久。」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假戲真做?周櫻櫻轉念便否定了,若要動真格,剛剛就動了,他又何必忍?竟然不用做戲,自然是沒了觀眾——
「你……想要對付許姨太太?」
宅鬥!難道宅鬥要來了?
這時韓光霽笑了聲,略帶不屑,「只她不煩我,我何苦要同個內宅婦人計較。」
好大的口氣啊。許姨太太不僅是韓三的長輩,手裡還握著武安侯府的人事和財務大權,怎能用「內宅婦人」四個字輕鬆概括了……不過「業務為王」,不論古代還是現代,當後勤的都是被業務壓著打的。只是小看女人可沒什麼好下場。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周櫻櫻把臉從被窩探出,轉過身看著韓光霽,「不管內裡如何,在外我們畢竟是夫妻。假若你心中有盤算,早與我說了,也能多個人幫襯著你。」
韓光霽聽了,轉過臉盯著周櫻櫻,目光炯炯,看得她心中一陣發虛。
果然是上過戰場,雖然在床帷間,可餘威猶在。
周櫻櫻因心虛,因此他並未說什麼,自己便按捺不住辯解道:「三爺,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啊。」
韓光霽聽了並未言語,只是看著她皺了皺眉,然後手一抬,用被子遮了她的臉,背過身便不理她了。
周櫻櫻好不容易拉攏了韓光霽,又知道他始終顧忌自己和許姨太太的關係,也不再逼迫他。
然而這時忽然又聽韓光霽說:「叫水。」
「啊?」
「做戲要做足。」
這倒是。外頭的粗使丫環和婆子都是許姨太太的人呢。唉,可這大半夜的,還真會折騰人!
「那要叫幾回啊?」他們夜裡叫過幾回水,明日定然有人要報給許姨太太的。他們新婚爾燕,韓三又是血氣方剛的,叫一回是不是少了些?
可韓三卻不答。
周櫻櫻撇了撇嘴,心想:我這麼體貼,要周全你顏面,你好歹回個話吧。
因韓三不理她,她便試探著問道:「三回?」小說裡男的都可以一夜七次,但那不寫實,周櫻櫻便打了個折。
韓三還是不答。
這是嫌棄把他小看了麼?「……四回?可我身子不好,這……倒是顯得你不愛惜我了。」
帳內一時並無人聲,過了會周櫻櫻才聽到韓三惱道:「……隨便你!」
哈。周櫻櫻暗笑。這是臊了吧?
「咳咳……那就三回吧。」
可最後周櫻櫻不忍半夜折騰四春,叫了兩回便了事。
翌日醒來,周櫻櫻身旁早沒了韓光霽的身影,她伸手摸了摸被褥,他睡的那一塊已涼了。
春深春濃侍候她梳洗時,周櫻櫻問:「三爺幾時起的?」
「辰時初便起了。」春深答。
周櫻櫻嗯了一聲,見一旁的春濃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怎麼了?有話便說吧。」
春濃臉上怯懦,終究大著膽子道:「奶奶,你昨夜和三爺……」周韓二人的被鋪是二春收拾的,上面沒半點痕跡不說,昨晚叫的水也未用過。二春自然知道他們雖然睡在一起卻未圓房。
周櫻櫻嘆了口氣,有人侍候是舒服,可這真是半點私隱也沒有啊。
然而她還未回話,春深已道:「住嘴,三爺和奶奶的事哪輪得到咱們多事!」
作為一個古代打工人,春深也太會了。關心主子卻不逾界,分寸拿捏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