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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不可能答應與阿九和離。
江採在石頭上呆呆坐著,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有人來尋他。
他看著那道窈窕倩影,訥訥出聲:「……阿九。」
可來人並非阿九,而是葉玉珠。葉玉珠聽說江採去了一趟阿九那兒,還聽說,阿九說要和離。葉玉珠心中一喜,又聽見說江採出了門,便有些不對勁,朝著這兒過來了。
她尋過來,只見江採有些呆滯。
葉玉珠喚道:「阿採。」
江採忽然一把摟住她,將她抱緊了,「別離開我,好嗎?」
葉玉珠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好,我不離開你,我們回去吧。」
江採跟著葉玉珠回房間,緩了許久才緩過來。葉玉珠詢問他發生何事,江採搖頭,「沒什麼大事,睡吧。」
葉玉珠自然不信,她還想著阿九下堂,便能讓她上位了。不過江採不願意說,她便不追問。左右如今她得了勢,拿捏阿九輕而易舉。
第二日,江採下令將阿九的院子圈禁,不許她隨意進出,院子裡的其他人也一律禁足。
「把夫人看好了,若是她不見了,我拿什麼是問。」他語氣兇狠,直讓人猜測夫人犯了什麼事似的。
可阿九清白又無辜,看著門口那些守衛,心真是如同一片荒原。從前還只是枯敗的花,如今已經是一片荒涼。她記起昨夜江採的指責,他說,他恨自己。
阿九無聲嘲笑,難道不應當是她恨嗎?
可她恨不起來,她心裡總是記掛著,那個一開始的美好的江採。可那個美好的江採,正被他一點一點打碎。
她似乎開始有恨了,她恨他們一對,害得她的孩子沒了。恨江採不分青紅皂白,恨他不相信自己,恨他這樣猜疑自己,恨葉玉珠從前欺辱她,如今也欺辱她。
可是她毫無辦法,她從小在江家長大。除了江家這地兒,她不熟悉別的地方。江採要奪去她的自由,她又無能為力。
夜裡江採甚至來找她,強迫她做那檔子事。她力氣小,擰不開江採,只覺得屈辱。
阿九閉著眼,不願意看他一眼。
江採看見她的神色,心頭一痛,卻又覺得這樣也好,好歹她有情緒。她會痛,會恨,她也走不了。
江採窩在她頸側,嗅了一口,喃喃喚她:「阿九。」
他睡在她身側,又感覺到一種安穩。
儘管阿九背對著他,縮成一團,一副嫌惡的態度。
阿九醒過來的時候,江採已經走了。門口守著的人還在,她院子裡只剩下寶珠和福珠,吃的東西都是由外面送進來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日,開始還有些正常的吃食,到後面,全然是對待一個奴僕的態度。
寶珠和福珠都為她抹過幾次淚,「夫人,咱們要不逃跑吧。」
跑到哪兒去呢?他堂堂一個丞相,若要找她,輕而易舉。
阿九咬著唇,看著外頭的天,分明這大好的艷陽,卻彷彿數九寒冬。
江採時而態度很好,又與她好聲好氣地說話,「阿九,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阿九冷眼看著他,真心實意地問:「江採,你是不是有病?」
她窩在床邊,抱著膝蓋,這樣問他。江採當即變了臉色,「我沒有,我不過是給你面子。」
阿九別過頭去,只覺得好笑。
江遜聽聞這事後,也曾經大動干戈,要處置江採。可江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鬆口。而府裡如今又是他當家,江遜被他氣得臥病。
阿九隻覺得,這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彷彿永遠也看不見轉機似的。這後宅那一畝三分地,這樣的小。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