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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裡紛亂想著,被陳照非抱著進門。
管家一看這架勢,又心下對這位夫人的地位有了考量。
青水跟在身後,偷偷摸摸捂嘴笑。
二人跨過門檻,久娘便要跳下來,被陳照非攔住,「別動,既然都抱了,好歹到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久娘被這樣盯著,有些赧然。
他們對這位侯夫人自然好奇,畢竟侯爺這麼些年,來說親的都快踏破門檻了,也沒見侯爺答應。
忽然就冒出這麼一個侯夫人,還是說,在揚州城遇見的,侯爺一眼便相中了,如何能不讓人好奇。
眾人頻頻打量,久娘咳嗽一聲,唯有陳照非面不改色。
陳照非抱她到堂屋門口,才放她下來。久娘轉身進了門,只留給眾人一個裙角。
陳照非又拿出一袋銀子,扔給管家,「好了,都別看了,把你們夫人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眾人得了賞,鬨笑著散開。
陳照非邁過門檻,順手將門帶上,隔絕外頭的冰天雪地。
久娘兀自倒了杯茶,問:「他方才看見我了嗎?」
陳照非啞然失笑,沒想到她第一句話是這個,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這段時間,她雖然嘴上沒說,可陳照非知道,她心裡從未忘卻過這件事。
陳照非摸了摸鼻子,在她身側坐下,「不知道。夜色迷濛,興許是瞧見了,興許是沒瞧見。」
久娘低著頭吐出一口氣,才想起給陳照非斟茶。
陳照非接過茶水,略抿了一口,又道:「今日沒瞧見,明日也會瞧見的,不急。」
久娘點頭:「嗯。」
她是要叫他瞧見自己的,叫他看著自己現在過得很好。
至於他與葉玉珠,留待明天吧。
江採原是被喧譁聲吵到,他本在車上閉目養神,忽然聽見一聲喧譁,不免心煩。
「何人喧譁?」江採問江為。
江為看著自家少爺,不過短短一年,他彷彿老了十歲,黑髮中摻白髮,臉上憔悴難掩,眼睛裡紅血絲更是從未消減過。身體更是大不如前,時常咳嗽。
夫人給他請過好多大夫,都不見好轉。
江為口中的夫人自然是葉玉珠,儘管他一直覺得阿九才是夫人。
江為看出去,「似乎是永安侯的府邸傳來的。」
「哦?」江採掀起簾子,看向路邊停著的馬車。
他倒是見過永安侯幾次,不過並不舒服。永安侯與當今皇帝關係親厚,聽聞當今皇帝能奪得這九五至尊之位,與這位永安侯的鼎力支援脫不了關係。
不過這位侯爺常年不在京中,叫人想結交也找不到人,便慢慢被人忘卻了。
如今快到年關,回來倒是無可厚非。
只是……未免太過高調了。
江採頭又痛起來,正要放下簾子,忽然瞧見一個身影酷似阿九。他一下子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往那兒瞧去。
卻見,那身影與那位永安侯相談甚歡,他身後的僕人們還說著什麼「夫人」之類的話。
他提起的心又迅速墜落,不是阿九。
不是他的阿九。
江採閉上眼,落了簾子,吩咐江為:「快些回去吧。」
江為點頭,命車夫加快了速度。
他如今的府邸還是從前那座,只不過在江遜也去世之後,這府裡總覺得少了許多生機。
江採看了一眼門上牌匾,並不十分情願回去。
他一回去,便要面對那些東西。
沒有阿九的江家,還有葉玉珠的吵鬧。江採只覺得頭更痛了。
他下了馬車,才行過迴廊,便聽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