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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蜜莉&iddot;摩爾從裝有辦公用品的儲物間裡出來，眼裡又一次充滿了淚水，&ldo;我不明白。&rdo;她說，&ldo;我們一般都會有一些剩餘的小報，但現在-份也沒有了。&rdo;她望著哈利，似乎在等著他突然抽出手銬似的。

&ldo;你認為有人把它們拿走了或扔掉了?&rdo;

&ldo;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來，但是它們不應被扔掉。我們總是多印些，這樣我們好有備份。我也總是把幾份過期小報放在我抽屜裡，可是什麼都不見了。&rdo;

&ldo;有沒有人家裡還存一份，能不能從那裡拿到?&rdo;

&ldo;那期小報是幾個月前出的，但是有可能。我們這裡歲數大一些的教區居民確實留著它們。我可以打幾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rdo;

&ldo;非常感謝。&rdo;哈利沖她真誠地一笑，但艾蜜莉&iddot;摩爾看上去依然眼淚汪汪的。

他默默告訴自己，你是個食人魔鬼。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

&ldo;道爾。&rdo;他說。

維琪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有點顫抖，&ldo;你最好到尼克&iddot;班尼武度的家裡來。&rdo;她說。

&ldo;為什麼?出了什麼事?&rdo;

&ldo;我剛剛發現了他的屍體。噢，上帝，哈利，他吞槍自盡了。&rdo;

二

尼克的屍體擁在椅子上，頭向後仰，椅子上裝飾的仿羊皮絨面革被血浸透了。哈利走近屍體。只見尼克張著嘴，露出裡面幾顆被打碎的牙齒和嚴重燒傷的軟組織。一把口徑為九毫米的格洛克自動手槍放在他的腳邊。

哈利見過吞槍自殺的其他警察或平民的屍體。尼克的後腦殼不見了，子彈打飛了他頭骨拳頭大小的一部分。哈利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血、骨頭和腦漿四處噴濺，距離超出了三英尺。他一邊觀察尼克的臉，一邊戴上乳膠手套。正常情況下，被害人的臉會跟他說話，告訴他有關情況，但這次沒有。尼克的容貌已經變形，凸出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從被打碎的牙齒和燒焦的軟組織看，他把格洛克槍管放進了嘴裡，使得槍藥在口腔裡面爆炸的威力達到了毀容的程度。哈利低頭看了看那把槍，注意到擊鐵已經扳上，可隨時射擊，這是射擊過後手槍自動完成的。&ldo;槍臉裡還有實彈。採集指紋後，記著立即給槍拉上保險。&rdo;

&ldo;你應該過來看看這個，哈利。&rdo;維琪正站在一臺放在小桌上的計算機旁邊。即使在房間另一側，他仍能看到熒幕上有資訊。

&ldo;那是什麼?&rdo;他問。

&ldo;是自白書，包括達琳、那個牛仔和小沃爾多的全部三起謀殺案。&rdo;哈利走到電腦旁。在開始閱讀資訊之前，他檢查了一下附近的印表機，確認裡面有紙。然後他用鉛筆移動滑鼠，點選列印選項，&ldo;我想要一份紙質版，以防我們丟掉熒幕上的東西。&rdo;

印表機呼呼地響了起來，哈利開始閱讀尼克的自白書。自白書基本上遵循了維琪的說法：尼克愛上了達琳&iddot;貝克特，卻發現她一有機會就對他不忠。他開始跟蹤她，自白書上說，當他在塔彭斯普林斯的一個小沙灘上看見她時，忍無可忍，就殺死了她和她的情人。然後他把達琳的屍體運到布魯克溪保護區，以確保所在縣裡的命案偵探被派去處理該案。後來，他得知鮑比&iddot;喬也與達琳有染，而且哈利&iddot;道爾正逼著鮑比&iddot;喬交代資訊。他確信達琳跟鮑比&iddot;喬說過有關他們的私情以及他隨後對她進行的恐嚇。於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