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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妃為人陰狠,爭寵之心猶甚。她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認為這是打擊勁敵的好機會,一舉告到皇上跟前。她成功了,皇上賜死了那個太監,將女主打入冷宮。女主灰心絕望之下,當晚便悄悄吊死在房樑上。這一感人肺腑的戀情傳遍宮中,偶然被皇后得知,皇后便請旨將兩人合葬,全了這一段佳話。
這故事還沒完,快完了——且說數年之後,有人偶然經過他們墓前,只見墳頭長出了一株碧瑩瑩的青草,頂端開著兩朵不知名的小花,一紅一藍,迎風招展,恰似那對有情人在向他含笑招手。
演而優則導,江莫憂既是編劇、導演,同時還是製片人。她結合自己這麼些年的經驗,創作了這麼一部充滿狗血活力元素的劇本。宮廷情仇、愛恨悲歌,結局動人心腸,卻又於哀傷中透出一抹亮色,江莫憂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當然,故事不過是骨架,演員才是使劇本豐滿的血肉。雖然是他們不習慣的一種形式,他們個個表演得都很認真。不像戲曲那種慢悠悠一唱三嘆的演法,他們的表演更加快節奏,幾乎跟平時說話的語速沒有差別,只是風格稍微誇張一點。儘管演技有些生澀,眾人還是被這種簡潔新穎的表現手法吸引了眼球。
連成桓也有些好奇,「這算什麼戲劇?朕好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江莫憂笑吟吟道:「回皇上的話,這個叫做話劇,臣妾幼時家中有一來自外邦的清客,是他教臣妾這個的。」
當她說「話劇」兩個字的時候,蘇無衣向她投來探詢的目光。江莫憂立刻發覺了,蘇無衣忙掩飾道:「皇后娘娘,這劇中有一人物與臣妾同音,不知是何用意?」
「能有什麼用意呢?碰巧罷了,蘇妃切勿多心。」江莫憂悠悠道。話雖這麼說,她卻向蘇無衣投來得意的一瞥,那神情分明在宣告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不僅將蘇妃刻畫成反派,同時還描繪出一個心腸柔軟的皇后形象,也是隱喻自己。
蘇無衣恨得牙根癢癢,她乾笑了兩聲,「臣妾若真有這樣的手段,何至於到今日仍屈居妃位?」
這一句赤-裸裸地暴露出她的野心。江莫憂輕輕笑道:「聽蘇妃的意思,彷彿很不知足,你是要坐上皇后之位才甘心嗎?」
連成桓也向這邊瞟來,蘇無衣忙跪下,「娘娘多心了,臣妾並無此意。」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好好看劇不成麼?」江莫憂把當家大婦的口吻學得十足十。
蘇無衣方慢慢扶著座椅坐下,心上猶自恨恨,卻不敢多說什麼了。
臺上諸人表演完畢,便躬身站成一排,等著皇上發話。
成桓看著那演小太監的男主角,笑道:「凌睿,想不到你扮起太監來也似模似樣,趕明兒朕真讓你做太監,你可樂意?」
廢話,那個男人願意做太監!凌睿唬了一跳,忙跪下道:「承蒙皇上厚愛,只是臣乃家中獨子,不可無後而終,還請皇上收回成命。」他雖然忙於拒絕,這一番說辭也冠冕堂皇。
成桓也不為難他,因笑道:「逗你玩呢,瞧把你嚇的!」江莫憂很無語地望了他一眼,老實說,連她也嚇到了,以為成桓真那麼變態。都怪成桓平日太嚴肅了,偶然說起笑話來,也是冷冰冰的,難怪別人要當真。
成桓又看著那演皇帝的年輕人道:「小糰子,凌侍衛扮起了假太監,你這個真太監怎麼扮起皇帝來了?」
小糰子捉摸不透這半開玩笑的口吻是不是生氣,正要分辨,成桓卻又轉向他身旁的宮女:「演皇后的這位是……」
小糰子羞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位是傅婕妤宮裡的侍女,名喚垂絲。」
成桓笑道:「朕瞧著你倆倒是情投意合,不如將垂絲調到御前,也好讓你們朝夕相見,如何?」
御前宮女的地位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