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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憂預感到自己的猜測即將成為現實,她輕輕閉上眼,面色凝重,「劉太醫但說無妨。」
劉太醫更緊張了,一張胖臉上的肉瘋狂地抖動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成柔,那女孩子仍舊懵懵懂懂。無奈之下,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著膽子回稟,「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這是……是喜脈啊!」
與她的猜想基本一致。江莫憂橫了地上的人一眼,「你診斷的結果確實嗎?」
劉太醫不斷地磕著頭,「啟稟娘娘,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種事上撒謊!」
「諒你也不敢,起來吧!」那太醫方才抖抖索索地起來,江莫憂又白了他一眼,「你估摸著有多久了?」
「啊?」劉太醫一時摸不著頭腦,隨即意會過來,小心地道:「總……總該有一個多月了。」
江莫憂也看了看成柔,她臉上卻是一副漠然,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江莫憂更加確信,她揮了揮手,命那太醫退下,同時厲聲命令他:「今兒的事你給本宮牢牢閉著嘴,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劉太醫神色愈見惶惶,正要稱是,忽聽外頭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皇后好大的勢派,威脅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原來是太后步伐穩健地邁進來,那該死的蘇無衣正一臉恭順地攙著她,當然,恭順只對於太后,她看向江莫憂的神色可是嬌媚而得意呢!
簡直陰魂不散。
江莫憂忙躬身行禮,「臣妾給母后請安。」一面賠笑道,「母后怎麼親自過來了?」
「哀家再不來,這宮裡豈不叫你一手遮天了嗎?」太后彷彿真動了氣,往常那樣慈藹的人,今日臉上卻罩著一層嚴霜。
蘇無衣嘴快,忙問起關鍵,「劉太醫,方才本宮在外頭隱約聽見什麼『喜脈』,是怎麼回事?」
劉太醫悄悄看了眼皇后,只見她雖然垂著頭,冷厲的眸光卻狠狠地射向這邊,只得擦了一把汗,勉強道:「沒什麼,只是皇后娘娘命臣來為公主請平安脈,微臣診得脈象平穩,一切安好,才說是喜事,夫人想必聽岔了。」
「是麼?你方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蘇無衣冷笑一聲,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宮女進來,「如雲,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諾。」如雲磕了個頭,勇敢地開口:「奴婢可以作證,劉太醫說的的確是喜脈,因為公主殿下這個月的月事壓根就沒有來。」
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座譁然。如雲原本是成柔身邊的侍女,她說的話自然更令人相信。江莫憂本來還疑心她為何不在殿裡,原來是跑到蘇無衣那裡告狀去了,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太后亦惱了,一甩袖子,怒聲道:「劉太醫,還不給哀家說實話!」
事已至此,任誰也隱瞞不得,劉太醫只好老老實實地講出來:「回稟太后娘娘,公主殿下的確是喜脈,至於為何如此,微臣也不知曉。」他忍不住又拿袖子揩了一下額上的汗水,他今天流的汗都夠洗個澡的了。
太后的臉色愈見難看,「滾出去!」劉太醫忙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太后好似想起了什麼,又在他屁股後頭喊道:「滾回來!」
劉太醫只得回來。太后道:「今兒的話不許吐露半個字,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江莫憂不禁翻了個白眼,這不跟她那會兒說的話一樣嗎?到底是誰一手遮天哪!
成柔早已從床上下來,一聲不響地跪在地上。劉太醫去後,太后便看著她:「阿柔,此事你作何解釋?」
成柔仍舊默默地低著頭,不發一語,似乎下定決心死扛到底。
蘇無衣伶俐地走過來,殷勤道:「太后,看來公主殿下深知那姦夫是誰,卻執意不肯讓您知曉,恐怕只有用刑才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