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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心中存疑也想前往一觀,只是礙於禮數不願窺那婦人肉身,老五此語雖然並未令他改變主意,卻讓他想起了古陽子道長先前『只要心懷坦蕩,三更敘話又有何妨?若心有褻意,白日相見也難收心』之語,道人行事當摒除迂腐,只要心無邪念,便是看了也不妨事。
心念至此,便轉身走回街頭,此時一身穿皮襖手提布袋的蠻人正站在臺上與賣家講價,而那婦人的裙褲此時也被撕掉,癱坐檯上以雙手遮掩私處。
那蠻人很快與賣家做成了買賣,將手中布袋交予賣家,隨手脫下自己所穿皮襖為那婦人擋羞禦寒,然後領著她走下木臺往北去了。
「這南蠻子吃大虧了。」老五看著逐漸走遠的蠻人和婦人。
莫問聞言轉頭看了老五一眼,此時他心中正滿心疑惑,那賣家先前曾經說過這個婦人是郡府的下人,此時地方官府按照大小從屬可以分為州郡縣三級,郡府便是郡官所住的府邸,這個婦人是郡府的下人為何會流落此處?
那婦人被蠻人換走之後,臺上的兩名黑衣男子再度自西側房間裡拖出了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年歲當有二十三四,所穿衣衫多有汙垢,臉上還有水漬,顯然上臺之前剛剛洗過臉。
女子驚嚇過度,上臺之後站立不穩,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便攙扶著她,另外一人將其面孔擺正,以便臺下買主能夠看的清楚,「這小娘子當值二十兩,買換皆可。」
這名女子較之先前的婦人要有些姿色,不過賣家要價太高,臺下並無動心者。
那黑衣男子見眾人無意購買,便自懷中掏出一冊文書,走到火盆旁借光看了幾眼,隨後放入懷中沖臺下眾人說道,「此女乃議郎正室,尚未生養,也認得字,買回家去傳宗接代那是最好不過的,二十兩可不算貴。」
「老爺,議郎是啥東西?」老五轉頭沖莫問問道。
「七品朝官,先前賣掉的那婦人也是官家女子。」晉國學子無不通曉本朝官吏等級,莫問也不例外,但令他疑惑的是這些身穿黑衣的男人是如何得到這些女子的。
「我來瞧瞧。」二人說話之際,一手持酒壺的醉漢踉蹌上臺,到得臺上左右打量那個女子,片刻過後自懷中摸出一把碎銀遞給賣家,「夠不夠?」
身穿黑衣的賣家接過銀兩略加掂量,「怕是不夠。」
那醉漢聞言再度探手入懷,摸出一把銅錢遞給了賣家,此時交易有多種方法,金子最受歡迎,除此之外還有銀兩,銅錢,布匹,糧食等多種置換方法,晉國鑄造銅錢不多,多為前朝遺留,不過此時也可使用。
「還是不夠。」賣家再度搖頭。
「這酒壺也給了你罷。」醉漢將壺中酒水喝盡,將那銅壺塞到了賣家懷裡。
賣家見狀開懷大笑,反手將那酒壺還給醉漢,隨後沖其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那女子帶走。
「走走走,跟著爺爺有好日子過。」醉漢拉著那女子向臺下走去。
「錢二爺,花那麼多錢買個紅花破貨,虧呀。」臺下有人揶揄。
「你知道個屁,寧要文官妻不要武官妾,讀書人用過的女人裡頭兒還有三分新哪。」壯漢罵道。
「你能過的了外頭兒那七分舊嗎?」那人再度揶揄。
那醉漢聞言也不惱怒,抬手指著身旁的女子,「改日讓她告訴你。」
醉漢帶著那女子在眾人的鬨笑中穿過人群向南走來,見到站立街頭的莫問和老五之後嘻哈的抬手後指,「你來的太晚,沒剩下幾個了,還不快快去買。」
莫問並未搭理他,只有老五沖其拱了拱手,那醉漢也不在意,一手抓著酒壺一手牽著那女子向東去了。
莫問回身打量著那被買去的女子,此女被買走之後並未掙扎哭鬧,而是順從的跟在醉漢旁邊,沒有半分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