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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小，聲音又尖又高，&ldo;姜明月，我要殺了你!&rdo;

姜明月想都沒有想，直接給了人一耳光。

屋子裡瞬間就亂了，老太太有些耳背，坐在裡間都聽見了，忙問人發生了什麼。

丫鬟說，&ldo;大小姐和小少爺在外頭打起來了。&rdo;

柳姨娘聽聞身子一軟，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看見自己兒子被人拉著，臉上還有清晰的五指印子，這兩天來積攢的委屈和怨憤在此刻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本來清高得不可傲物的女人瞬間哭了出來，跑過去一把摟住自己的兒子，跌坐在地上，哭著叫喊著：&ldo;老太太，您瞧瞧，這府上還讓不讓我活了!&rdo;

第6章

姜成祐畢竟年紀還小，柳姨娘一來，就哭了出來，看著讓人好不心疼，更別說是從小將他帶大的老太太。

老太太見人這樣，一顆心都是抽疼的，忙叫丫鬟將兩人扶了起來。

柳氏坐在一旁的太師椅子上，看著姜明月哭，&ldo;大小姐，我素日知道你是懂事的，你記恨上我沒有關係，可祐哥兒只是個孩子，又礙不到你什麼，你何苦對人下了這樣的狠手。他要是做錯了什麼，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成嗎。&rdo;

說著柳氏身子就一滑，往地上一跪。

&ldo;你這成什麼樣子!還不快將柳姨娘扶起來。&rdo;老太太呵斥一聲，轉臉神色複雜地去問姜明月，&ldo;明月，你為什麼動手打成祐?&rdo;

老太太的孃家那邊只剩了柳氏這麼一個侄女，平心而論，她若是老太太也是要護著一點的。若是事情由她說出來，老太太只怕沒辦法護著人，事後想起來又不知道要怎樣自責。

姜明月思忖片刻，指了指文雨，&ldo;文雨也在場，讓文雨說吧。&rdo;

文雨斟酌著，除了姜成祐最後說都那句話，其餘的都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後背都出了一身地冷汗。

柳姨娘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太太問一邊的姜成祐，&ldo;文雨說的可是真的。&rdo;

姜成祐低下頭，此刻倒是裝作了乖巧，委屈地指著姜明月說：&ldo;都是她激我的，我原本沒想那麼說的。&rdo;

&ldo;那也不該!她是誰，是你的姐姐，我教你的那些禮儀規矩呢!&rdo;老太太猛地拍著桌子，怒斥，&ldo;這是你的姨娘，倚暉院裡住著的，才是你正經的娘親。你給我記牢了!&rdo;

&ldo;要是下次再讓我聽見這些諢話，我就讓你爹打斷你的腿!&rdo;

柳姨娘畢竟還仰仗著老太太了，老太太一發火，也不敢哭哭啼啼了，推了推姜成祐。

姜成祐藏住了眼裡的那些怨恨，低眉順眼地給老太太和姜明月賠了不是，完全看不見原先的戾氣。

老太太也累了，揮手讓人退下，告誡林氏，&ldo;你已經有翰哥兒和祐哥兒了，把心思放在兩個孩子身上才是正經事。&rdo;

柳姨娘面部僵硬，&ldo;老太太教訓的是。&rdo;

等人都走了，老太太才打起精神，拉過姜明月的手，&ldo;好孩子，今天的事情真是委屈你了。你就唸祐哥兒年紀還小，別和他計較了。&rdo;

老太太的身上有一種檀香的味道，很淡，中間還夾雜著一股草藥的味道，怕是身子有些不太好。

&ldo;我不會理會他的，祖母莫要憂心了。明月希望看見祖母高高興興的，這樣明月也會高興的。&rdo;

老太太被逗樂了，&ldo;就你是嘴甜的。&rdo;

姜明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