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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有臉說，不是你先惹人家的。&rdo;杜氏發火，&ldo;我可告訴你，趕緊把玉鎖和粉珠給人還回去。&rdo;

&ldo;什麼玉鎖?什麼珍珠?&rdo;杜瑤婉一頭霧水。

&ldo;你!&rdo;杜氏瞧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就將老太太處發生的事情說了。

弄清原委之後，杜夫人氣血翻湧，&ldo;這個小賤蹄子，年紀這麼小就學會算計人。你倒是讓她來要啊，看我不折了她的手。&rdo;

這都夠了府中兩個月的花銷，讓杜夫人交出去，還不如剜了她的肉。

杜夫人罵罵咧咧著，杜氏聽著眼皮子都在跳著，她冷冷地發了話，&ldo;我也不管這些，我可是在老太太哪裡做了擔保的，這東西你必須給人送過去。&rdo;

杜夫人本就不喜歡自己的小姑子，她嫁過來的早，年輕時不知道受了人多少的氣。

現在見人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更加怒不可竭，眼角的餘光瞟見了邊上站著的杜瑤依，一把將人扯了過來，給了一巴掌，&ldo;我怎麼生出了你這種不懂事的，怎麼就這般愚鈍答應了人，你非要將我氣死是不是。&rdo;

杜瑤婉也在一遍煽風點火，&ldo;娘親，說不定她就是故意的，為了報復你呢。&rdo;

杜夫人聽聞，又給了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帶著十足的火氣，杜瑤依本就身子弱，被這一巴掌帶到地上去，嘴角都滲出血來了。

&ldo;夠了，你怪這孩子幹什麼!&rdo;杜氏冷著臉將人抱進懷裡，&ldo;行了行了，這事情我也有一半的責任，這錢我出一半的。&rdo;

&ldo;那怎麼好意思呢。&rdo;杜夫人訕笑著，也沒有拒絕。

見目的達到之後，她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直接帶著杜瑤婉離開。

杜氏扶起地上的侄女，發現人的身子都在發顫，心裡一軟，將人抱進懷裡。

杜瑤依宛如抓住了最後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杜氏的袖子，聲音有些弱，&ldo;姑姑，我是不是做錯了?&rdo;

&ldo;好孩子，沒有的事情。&rdo;杜氏不停地用梳理人的頭髮，親吻人的額頭。

杜瑤依眼裡的光瞬間暗淡了下去，喃喃自語，&ldo;那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是我呢……我要是姐姐該有多好。&rdo;

眼淚從眼眶中洶湧而出，她只是輕聲地重複，像是怕嚇到內心裡的靈魂，&ldo;我也是杜家的女兒啊，我也是的啊……呵，杜家的女兒啊……&rdo;

第12章

隔天姜明月去陪老太太說話，出門的時候柳如姝走到了她的身邊，&ldo;我聽說你院子裡的清荷茶好喝，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討一杯過來。&rdo;

&ldo;當然是好的。&rdo;姜明月喚了嬈蘭，讓人提前回院子裡做準備。

柳如姝心裡還是有些驚訝的，往常姜明月甚少同她往來，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平日裡在老太太處能說上些話。

她笑意更深了些，跟人去了碎芳院。

剛進屋子就將屋子裡打量了一遍，她也在侯府呆了這麼多年，什麼好東西也都見識過一遍，可去了碎芳院的時候，仍舊忍不住暗自咋舌。

撫上座位下的緞面她忍不住想，若是住在這裡的人是自己又當如何?以自己這般才情定是要比姜明月做的還要出色吧?

這到底啊，人與人之間還是不一樣的。

桑青上了清荷茶，素色白底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