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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開玩笑。&rdo;姜明月依舊是笑著的，眼神瘮人，&ldo;嬤嬤你瞧瞧，我給你選的這塊地方你可還喜歡。&rdo;

徐嬤嬤腿一軟，手撐著地面向後退，沙啞的嗓子發出粗糲的尖叫，&ldo;夫人呢，我要見夫人!你這樣動用私刑是犯法的!&rdo;

後面立刻有人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她不管不顧地掙扎、撲打、撕咬，將力氣全部用完之後，才疲軟地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ldo;誰讓你做的。&rdo;姜明月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在人眼中，這不過是一團死物罷了。

徐嬤嬤渾身僵硬，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混著泥土一起，皺巴的臉上一片灰敗，&ldo;姑娘，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只是一時被鬼迷住了心竅。&rdo;

她雙手拍著自己的胸膛，急切地說：&ldo;你讓我見見夫人吧，夫人一定能夠原諒我的。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都習慣了我的侍候，我不在的話夫人會難受的。&rdo;

&ldo;您就饒了我這麼一回吧，我回去一定會好好侍候夫人的。&rdo;

&ldo;第二遍，誰讓你做得。&rdo;姜明月眉間隱隱有些不耐煩，給了宛秋一個眼色，就將人將匕首拿了出來。

這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徐嬤嬤所有的心裡防線，她絕望地哭著，卻已經哭不出任何的眼淚來。

姜明月彎下腰，拿出手帕，仔仔細細地幫人將臉上的泥土擦拭乾淨，聲音輕柔，&ldo;其實你是知道三房想做什麼的，對不對?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幫著她們對付你的小姐呢，你小姐對你不好嗎?&rdo;

聽見&ldo;你家小姐&rdo;四個字，徐嬤嬤渾濁的眼睛裡忽然有了淚，她看著人有些相似的眉眼，幾乎無法直視，卻被人死死地按住了頭部。

姜明月手上的力道加重，&ldo;你那年出嫁，是你家小姐替你備下了嫁妝，幾個丫鬟當中，就你嫁得最為風光;你府上日子難過，是你家小姐給你銀錢救濟，之後不曾提起過半句;就連你的孫子能夠入學堂，也是你家小姐找了人疏通。&rdo;

她&ldo;撲哧&rdo;一聲笑了出來，&ldo;你說說，她究竟是那樣對不住你，到了這時候，你也要死命替想要算計她的人遮掩。&rdo;

&ldo;是我對不住她，是我對不住。&rdo;徐嬤嬤臉上爬滿了淚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幾乎要哭昏了過去。

&ldo;可是我也想活著啊，我只是想活著!&rdo;

姜明月心裡替母親不值，將刀子丟在人腳下，有些不屑，&ldo;所以為了你自己活著，那些無辜的人就活該倒黴嗎?我念著情分一場，自己動手了吧。&rdo;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有人仗著自己的難處，去理直氣壯地去傷害別人?

徐嬤嬤完全頹了，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半晌吃吃地笑了出來，趁著人不注意迅速抓起地下的刀子，猛然就要往面前的人身上捅去。

在還沒有碰到人衣角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見了從後背貫穿到前胸的刀子。

後面的丫鬟被嚇了一跳，姜明月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ldo;這是第三次，嬤嬤，我給過你機會的。&rdo;

徐嬤嬤口中開始吐血，她的眼中反而有幾分釋然，&ldo;是三夫人，是她讓我給……拿得這些東西，原先只是些不重要的，後來我是……沒有辦法了。是真的……沒有辦法，已經回不了頭了。&rdo;

&ldo;我三叔知道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