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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開口問人，&ldo;你是確定了徐嬤嬤私自拿了東西吧?&rdo;

姜明月頓了頓，隨後立即點頭，乾脆地承認，&ldo;有人同我說過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膽子究竟有多大。&rdo;

李氏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她專注地看著針線，將銀針抵在拇指與食指中間，右手將線在針上繞了幾圈，然後將銀針穿出，打了一個死結。

她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責怪人，&ldo;她也侍候我多年了，若是沒什麼嚴重的，就給人一個體面。

從姜明月的角度看過去，只能夠看見人的側臉，眉頭微蹙，眼神暗淡，整個人罩在一層被背叛之後的陰鬱和手上裡面。

姜明月突然能夠理解自己母親的難過，被身邊最親近的人欺騙和隱瞞是最致命，也是最難受的。

因為某個人曾溶於時光，溶於生活。等到真相揭開的時候，要怎樣去面對曾經?

她湊上去，挽著李氏的手臂，&ldo;您會怪我嗎?&rdo;

&ldo;傻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rdo;李氏放下了針線，溫柔地將人抱進懷裡，&ldo;我的明月長大了，我應該覺得高興才是。&rdo;

姜明月眼眶有些熱，撲進人的懷裡，李氏哄著人。

後來怕人呆著無聊，李氏開始教女兒做荷包，可她沒有將這方面的天賦傳下來。

繡了一下午，姜明月也只在荷包上繡了一小隻蝴蝶，還因為心神不寧，將手指頭都戳了一個遍。

李氏心疼孩子，一邊給人上藥包紮，一邊數落人，&ldo;下次不許碰針線了，若是留了疤該怎麼辦。&rdo;

姜明月只是笑，也沒有說話。

等回到院子裡，看了夏嬤嬤交了帳簿之後，姜明月就完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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