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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罰人跪下來是什麼時候來著?有些資歷老的，想到了紅玉，接著就嘆了一口氣。有些後來進院子的人就問怎麼了，資歷老的只是搖搖頭，對此諱莫如深。

雪又開始下了，面對眾人若有若無的目光，宛如只覺得自己委屈。這幾日姑娘和宛秋她們對自己的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做什麼都有些在迴避她，就好像是在防著她一樣。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到底又什麼地方做錯了。她的能力是沒有宛秋和桑青出眾，但是她也沒有犯過什麼錯啊，之前熬藥什麼的事情都是她一首包了，從來沒有出過半分的錯。

熬藥?宛如的心裡咯噔一下，這些天桑青用其他的事情支開她，開始自己熬藥，難不成是自己熬藥的時候出了差錯?可要是這樣，早就應該罰她了才是，怎麼等到了現在?

她又不是一個蠢的，將這幾天的事情聯絡在一起好好想想，臉色瞬間就白了，難不成姑娘根根本就不是風寒，而是中毒。而這毒正是別人透過自己的手下的?

呼吸猛然一停滯，所有的情緒積攢在一起，瞬間爆發出來，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她高盛呼著：&ldo;姑娘，我要見姑娘。&rdo;

姜明月正在裡屋烤火，鏤空的爐子裡炭火通紅，熱氣一陣一陣地向她撲過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任何的暖意。

她也不去看跪在地上抽泣的人，突然開了口，&ldo;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快八年了吧，我可曾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過?&rdo;

&ldo;沒有，沒有。&rdo;宛如趴在地上，哭得喘不過氣來，&ldo;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梅園的梅花是有毒的……要是知道的話，奴婢寧願喝下的人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奴婢害誰也不會害姑娘的。&rdo;

&ldo;誰讓你去梅園收集花露的。&rdo;

&ldo;沒有人。&rdo;宛如哭到現在，嗓子早就已經啞了，&ldo;奴婢是怕不能做陪嫁丫鬟，想著要是能做什麼事情討你歡喜的話，你說不定就帶著我一起過去了。&rdo;

&ldo;那天奴婢剛好聽到林姨娘身邊的清雨說，梅園的花露好喝，奴婢想著你喜歡，才去收集的。奴婢真的沒有想過要對你不利的。&rdo;

炭火在爐子裡，因為時間太久，上面已經起了一層的白灰。

她身邊的大丫鬟，居然沒有一點防備將不知名的東西摻和在她的飲食當中，若是她沒有發現的呢?是不是就要被身邊的人害得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生育。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已經都是她的失職。這一次若是算了，下次是不是有人透過其他的法子直接下見血封喉的□□。

姜明月收回自己的手，仔仔細細看著，白皙的膚色上面泛著一層不正常的青色。

&ldo;宛如，我不能留你的。&rdo;

宛如驚恐地睜大眼睛，立即對著地上磕頭，砸在地上光是聽著聲音都是覺得嚇人的。可她恍然不覺，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一大片的血跡，&ldo;奴婢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奴婢一次機會的吧，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rdo;

姜明月像是沒有聽見，&ldo;宛秋，領著她下去吧，看哪個莊子上還要人，等過幾日雪停了，就直接將人送過去。&rdo;

宛如拼命地搖頭，因為先前在雪地裡跪了幾個時辰，身上的雪花在屋子裡一燻化成了水。她身上濕噠噠的，頭髮被不知名的液體沾在一起，貼在臉上。

姜明月恍然像是見到多年之前的那個她，站在自己面前怯生生地討好，&ldo;奴婢會跟著姑娘一輩子的，以後姑娘讓我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rdo;

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