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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流在畫室外的走廊裡徘徊,進去還是不進去?會不會生氣?生氣了又該怎麼解釋?
手裡的玫瑰花已經捏到變形了,有一片葉子已經要掉不掉的了,花瓣也快散了。
沈之流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剛要敲門。手抬起來,還沒碰到門,喬鬱年就把門開啟了。
玫瑰應聲而落,花瓣散落一地。
「嗯?傻站在門口乾嘛?進來。」
沈之流「哦」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走進了畫室。
「今天呢,也沒什麼事。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打打下手。」喬鬱年指著門後未拆封的顏料,「拆開它,然後擠適量的顏料到調色盤裡。」
「學長,你那天生氣了嗎?」沈之流邊用刀劃開箱子的貼紙,邊問道。
喬鬱年緩緩轉過身,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沒有。」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真的。」沈之流解釋道。
「嗯。」喬鬱年淡淡道。
沈之流沒有吭聲,將顏料擠好以後,坐在凳子上,安靜地看著喬鬱年畫畫。
荒蕪的廢墟之上,盛開著一朵火紅的玫瑰。
等喬鬱年上完色,沈之流才開口問道:「廢墟之上,為什麼畫玫瑰?」
「你覺得呢?。」喬鬱年問道。
沈之流盯著畫,沉默了良久,「無人區的玫瑰,是荒蕪裡唯一色彩,就像是天賜的禮物。我這麼理解,對嗎?」
喬鬱年嘴角上揚,「沒有唯一答案。」
沈之流站起身,想要幫忙喬鬱年把畫收起來。口袋裡的檸檬,掉了出來,滾到了喬鬱年的腳邊。
喬鬱年沒有說什麼,彎腰撿起檸檬,放到了沈之流的手中。
沈之流捏緊檸檬,就塞進了衣兜裡。
「你很喜歡檸檬?」
「也沒有很喜歡,就是……」沈之流欲言又止,「聞著舒服。」
「是嘛。」喬鬱年挑眉道。
沈之流偏過頭,餘光瞥到了門口的玫瑰花瓣。
剛想上前去撿,喬鬱年先沈之流一步走到門口。把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撿了起來。
在沈之流疑惑的眼神中,喬鬱年將花瓣放進了素描本。
「剛好缺素材,謝了。」
「沒事,我隨手拿的。」
每次和喬鬱年獨處,沈之流總是會手足無措。明明只說了一兩句話,整個人就像是得到了肖想已久的東西一樣,興奮不已。
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資訊素不受控制的往外溢位。
「看來,你的資訊素很喜歡我嘛。」喬鬱年調侃道。
沈之流趁機回道:「我也很喜歡你。」
「我知道。」喬鬱年開啟了一旁的窗戶,涼風灌入,吹得畫稿「嘩嘩」作響。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和我交往呢?」沈之流忍不住問道。
喬鬱年把窗臺上的多肉挪到了陽光下,聲音清冷:「你喜歡我,我就非你不可嗎?好像沒有誰規定,一定得這樣吧!」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喬鬱年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上的來電人,背著書包就急匆匆往門外走。
走出畫室,喬鬱年才接通電話。
「有事?」
「小年,我跟你媽已經回國了,我們在校門口等你。」
喬鬱年微嘆了一口氣,快步向校門口走去。
「文元,小年會跟我們去國外嗎?」汪琳心裡有點緊張,三年沒見了,不知道喬鬱年過得怎麼樣。
喬文元冷哼一聲,「走還是留,我們說了算。」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喬鬱年面對三年未見的父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