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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瓷看著眼前稀奇古怪,看不出是什麼作用的物件,有些迷茫:「……這是什麼?」
陸無憂拿起其中一個類似多層手鐲式的裝飾,道:「手伸出來。」
賀蘭瓷依言伸出手,一層層似石似玉的手鐲套在了她白皙的腕上,倒也挺好看,雖然重量比想像中輕,但賀蘭瓷還是有些頗不適應,她輕輕搖晃手鐲,發出的聲響卻很沉悶。
陸無憂道:「這是個可以載人飛高的機關,機括是下面那個兩顆的珠鏈,旋兩下便能飛出一根帶倒鉤的絲線,金石難斷,極為堅韌,飛出來會旋上兩圈,勾出某處後,你再旋兩下,它便會帶著你飛過去。第一次用可能不太熟練,要多用幾次。」
賀蘭瓷驚訝道:「還有這種東西?」
陸無憂道:「對,是我妹小時候的玩具。」
賀蘭瓷:「……」
陸無憂笑道:「你別小看了,這玩意勾住兩三個大人不成問題,就算落下懸崖也一樣能用。」他又解釋道,「過幾日宮中有宴,你既得誥命,只怕也得去。進宮會搜身,匕首是帶不進去的,大內多少有點高手,所以紫竹也沒法跟著你。我不一定能時刻在你身邊,你多帶點防身的,這東西尋常人看只會以為是個手鐲。」
賀蘭瓷摸了摸腕上的東西,莫名覺得幾分安心。
「剩下幾樣用途各異,我再跟你說說……」
因為最近二皇子和韶安公主都很安分,他們居家生活又過得十分和緩——陸無憂早上去翰林院,傍晚到時辰再回來,監督她鍛鍊,再交流交流賀蘭瓷白天看的文章,有時候還會親一親——她已經許久沒有過那樣心驚膽戰的時候。
登車進宮的時候,賀蘭瓷還有幾分恍如隔世。
她穿著御賜的命婦服,和穿著官服的陸無憂一道自東華門進,勛戚則是走西華門進。
所以一路過來,賀蘭瓷就看見陸無憂走兩步便開始與人打招呼,又走兩步,繼續打招呼。
賀蘭瓷以前沒這個體驗,她壓根不怎麼進宮,也不認識幾個官員,平日裡出門也只需要保持淡淡的表情即可,但此刻為防止在笑得春光明媚的陸無憂旁邊顯得過於高冷,她也只好開始微笑,頷首,再微笑。
對方恭維陸無憂,也會順便恭維她。
「陸大人,久聞尊夫人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這位是拙荊,等等,你捶我做什麼。」
「陸大人,這乍一見尊夫人,只覺得天地日月為之一亮啊!」
「陸大人,令正果真……」
沒一會,賀蘭瓷就覺得臉笑僵了。
待到人少了一點,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臉,對陸無憂心生敬佩。
陸無憂神色如常道:「其實你不笑也沒什麼,反正他們知道你比較……嗯,只可遠觀而不可肖想。」
賀蘭瓷問道:「不是你的友人嗎?」
她還記得婚宴上陸無憂那個聲勢浩大的宴席。
陸無憂道:「大部分都是隻知道個官位和名字罷了,我能和臉對上號還全憑我記性好,我哪那麼多時間一個個交朋友。」
賀蘭瓷道:「……咳咳,我以為你可以。」
陸無憂斜睨過來看她:「你以前這麼覺得倒也罷,我現在見天和誰呆在一起時間最長,你不知道?」
大抵是陸無憂看起來過於無所不能而產生的錯覺。
「那……哪些是和你關係好的,我記記?」
陸無憂道:「用不著。真的關係好的,你少笑一下,人家也不會介意。」
他伸手,有點想去捏一下賀蘭瓷那張毫無防備的臉。
陸無憂以前覺得她尖銳鋒利,就連美貌都同樣灼人,斂著笑眸光淡淡看人的時候,會有種說不出的高冷傲慢。現在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