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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瓷剛想放下藥碗,就被陸無憂拽住了胳膊。
她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卻發現陸無憂那張蒼白仍不掩清逸出塵的面龐突然靠了過來,他的唇就貼在賀蘭瓷的耳畔,氣息微微拂過她的臉頰,沙啞音色拖著調子,壓得極低:「……苦死了,你有糖麼?」
賀蘭瓷瞬間便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畫面,精緻的耳尖都泛出了淡淡粉色。
「我……」
她側頭剛想說話,不料耳尖擦過陸無憂的唇瓣,一陣過電,兩個人俱是一震。
一時雙雙愣住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霽安兄,先前是我的過錯,聽聞你受傷,我實在擔心……」
賀蘭瓷和陸無憂匆忙轉過頭,只見林章站在門口,也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無獎問答:誰先社死。
咳咳咳咳……再熟點,無憂就想直接親上去了。人雖然還不熟,但身體已經挺熟了(?
傷真的不重,不過孩子打小就不愛喝藥,得老婆哄。
瓷瓷的嫁衣不用擔心=v=
第二十四章
林章當即便倒退了兩步,滿臉羞窘地想要離開,可腦海里全是方才所見——賀蘭小姐坐在霽安的榻前,兩人臉對臉貼得極近,若不是他出聲打攪,兩個人說不定會……
他都顧不得想,就算兩人已有婚約,這麼做也於禮不合了,只覺得整個人都被迎面衝擊傻在當場。
賀蘭小姐竟與霽安……那般親密……
賀蘭瓷站起身,連忙道:「我方才只是餵他喝藥……」
但林章顯然已經聽不得解釋,他慌忙拱手道:「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霽安你好好養傷,我、我……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林章便腳步踉蹌,儀態全無地跑了。
賀蘭瓷一時也有些說不出的尷尬,畢竟兩人曾經差點走到議親,還是當著陸無憂的面,眼下被他看到自己和陸無憂這般……不檢點——其實陸無憂只是湊到她耳邊說話而已——但就是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她不由對陸無憂道:「這……你回頭要解釋麼?」
陸無憂倒回去,氣若遊絲道:「賀蘭小姐,我正重傷呢……你既如此關心少彥,我若真命不久矣,你嫁他倒也不是不行。」
賀蘭瓷:「……」
這人陰陽怪氣的毛病是治不好了吧。
賀蘭瓷當即情深義重道:「陸大人放心,你若不幸身故,我定為你守寡,嗯……至少五年。」
陸無憂感動得似乎隨時要睡去。
「那我先回去了。」
賀蘭瓷見狀,也不打算多留,正起身想走,突然見陸無憂睜開眸子,迅速坐了起來,眼眸看向窗外,又倏忽轉回道:「監聽的人剛走了……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見他語氣如常,賀蘭瓷也不用再裝,直接問道:「你傷真的沒事吧?二皇子怎麼突然對你下手?」
陸無憂動作利索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茶漱口,道:「傷不要緊。刺客會武,不是尋常護衛武將,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尋仇的,後來想想,我也沒什麼仇……」他八九歲便出來念書,只偶爾回家,就算是爹孃門派的仇敵也找不到他身上,「而且刺客似乎也不意在取我性命,反倒像想逼我出手,所以我沒跟他動手,還稍微捱了一下,把自己搞得看起來慘烈點。」
他漱完口,又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我後來派人跟蹤那個刺客,順藤摸瓜才確定是二皇子。至於他為什麼對我下手,恐怕不光是因為我橫刀奪愛……那晚我們雙雙逃脫,令他計劃落空,他可能懷疑到我頭上了,所以想摸清楚我的底細,順便說一句,我的戶籍是偽造過的,往上查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