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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聽得,低聲說了一句,轉頭對史進道:“兄弟你看,太尉傳喚,不好不去。不然兄弟在家中坐坐,我去應付一下便來。”
外邊承局看林沖只顧和史進說話,催促道:“太尉有諸般事務,林教頭莫讓太尉久等。”
林沖看二人面生,又嘴臉不好,應道:“好,我進屋換了衣服便去。”
說完,又對史進道:“賢弟進屋稍坐,我去去便來。”
史進笑道:“教頭有事,只管去忙。我便到巷口吃些酒,也看看市井百態。哥哥回來的早時,便在巷口尋我,若是遲了,我明日再來拜會哥哥便是。”
林沖抱拳道:“也好,那我們再會。”
史進和林沖夫妻拱手告辭出來,在巷口找了一個酒店要了些果子酒菜。
酒菜還未上齊,便見林沖帶了昨日那口刀和兩個承局匆匆而去。
史進便在酒店裡一邊小酌,一邊看著巷口動靜。
不到一個時辰,便見林沖娘子啼哭著帶了女使錦兒出來,臉上滿是惶急,顯然是得了訊息了。
“店家,還你錢。”
史進隨手扔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便往外面而來。
掌櫃接了銀子,估摸有五兩左右,懷疑的咬了一口,旋即大喜,追出店外高呼道:“客官慢走。”
“阿嫂,這是怎地了?”
張氏看到史進,哽咽著道:“剛才一個和丈夫交好的人來說,丈夫帶刀行刺高太尉,被人拿到開封府去了。奴家一時六神無主,正要去尋阿爹商量。”
史進皺眉道:“林教頭還約了與我較量槍棒,如何會去行刺高太尉?此必是遭人陷害,我陪阿嫂走一遭,若是需要效勞時,我也可以出些力。”
張氏梨花帶雨的道:“多謝叔叔厚意,那我們這便去找我阿爹吧。”
史進跟在張氏、錦兒後面,不多時,便來到張教頭處。
張教頭家中還不如林沖家中,院牆全無,只是一間瓦房。
聽得女兒在外面哭喊,連忙出來,問道:“我兒這是怎麼了?”
張氏也稍微鎮定了一些,掛著淚珠道:“昨日我家丈夫買了一口刀,今早兩個承局來喊他,說高太尉叫他帶刀去比看。不想方才和丈夫交好的李牙將來府說,丈夫帶刀誤闖節堂,被高太尉以行刺之名拿下了。若不是丈夫叫屈,殿前諸多牙將又幫腔,高太尉便要斬了丈夫。現在丈夫被送到開封府了,只怕高太尉仍不放過丈夫,還請阿爹想個主意,救我家丈夫一救。”
張教頭聽得女兒說完,疑惑道:“高太尉雖不曾重用你家丈夫,但也相安無事。他如何便來陷害你家丈夫,莫不是中間有誤會?”
張氏羞憤道:“想是那高衙內從中作梗,上月二十八日,我和丈夫去岳廟燒香,正撞著那花花太歲。他上來和丈夫問禮,眼神便有些無禮。沒幾天,陸謙請丈夫去樊樓吃酒,卻讓人來哄說丈夫得了急病,賺我去了陸謙家。高衙內在那裡候著,虧得錦兒機靈,跑了出去尋到丈夫,才不曾被那廝點汙。只是丈夫卻不肯善罷甘休,把陸謙家打個粉碎,又每日揣著尖刀去太尉府前等候高衙內和陸謙。若不是這兩日史家叔叔來拜會,只怕丈夫還在太尉府前堵著呢。”
張教頭聽了,也罵道:“陸謙那廝平日和你家丈夫稱兄道弟,不想這般不為人。這般說來,只怕是你家丈夫把他們逼急了,才設下這毒計害人。”
張氏聽得,又啼哭道:“還請阿爹想個法子。”
史進道:“我們不妨先往開封府去,打點上下,免得林教頭在衙門吃苦。”
張氏點頭道:“叔叔說的是,還請阿爹快去衙門打點打點。我剛才六神無主,也沒帶金銀,阿爹若有,先拿了使喚,稍後我便送來。”
史進從懷裡掏出幾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