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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上的大船卻是要比朱武收買的大船要大不少,河道也沒這般複雜,渡河時倒是沒這般費力。
看到一隻大船隻能載三匹馬,小船更是隻能載一匹馬,史進突然道:“馬會游水,把戰馬拴在船上,能不能帶他們過去?”
呃?
眾人都愣了一下。
若是激流中,只怕馬會被沖走,但是泊裡的水卻是不怎麼流動,李家道口離梁山又只有幾里水路,或許馬匹真能游過去也不一定。
朱武道:“哥哥說的有理,我讓孩兒們先弄幾匹駑馬試試。”
史進笑道:“朱武兄弟且坐,史柱,你去知會一下。”
“是。”
水亭外站在的史柱應了一聲,便去水邊傳達史進的意思。
很快,幾個嘍囉就牽著拉車的駑馬走到泊邊,用韁繩把戰馬連起來,然後栓到船上。
隨著船隻離岸,馬匹也被拉向水裡。
開始馬匹還有些抗拒,船隻被拉的直晃,但在岸邊的嘍囉驅趕下水後,馬匹就在船隻拉扯下往前游去。
看著幾匹駑馬被船拉成一條線進了蘆葦蕩,陳達叫道:“哥哥這法子好,以後出入這水泊就容易多了。”
史進搖頭道:“還要看那些馬能不能游到岸邊去,即使能行,這法子也只是回山的時候可以用用。若是出來廝殺,戰馬游過來,恐怕也沒多少力氣衝殺了。我們還是得招攬一些漁夫,可以撐船,也可以在水上廝殺。”
朱武笑道:“此事容易,最近風傳朝廷要把八百里水泊括為公田,百姓要入湖捕魚、採藕、割蒲,都要依船隻大小課稅,若有違規犯禁者,則以盜賊論處。似此暴政,百姓怎能不逃亡。我等在梁山紮寨,當不缺人手。”
史進記憶裡也有一些括田的記憶,今年早些時候汝州一個胥吏杜公才為了巴結宦官楊戩,獻媚說汝州有很多無主良田。
汝州自然沒有什麼無主良田,杜公才的辦法是查閱各地百姓土地契約。
因為宋朝不禁土地兼併,很多百姓的田地都是輾轉多次買賣,有時為了逃稅,買賣並沒去衙門備案,只是在私底下訂立契約。還有一些則是開墾荒地而來,根本就沒田契。
這些田地,朝廷都是可以沒收的。
若只是這樣,倒也算不得苛政,畢竟都是按律辦事,但是為了搜刮更多的錢財,楊戩還頒佈了新的尺寸。新尺要比舊尺小一些,因此所有百姓的田地丈量時都要比田契上的“多”,朝廷便把這“多”出來的田地也拘沒,再強租給原來的百姓。
百姓種的還是原來的田地,賦稅卻多了一塊,因此民間怨言很大。
楊戩看到杜公才在汝州查出許多田地來,便把這個苛政在京西路推廣開來,現在又向山東、淮西蔓延。
梁山八百里水泊便是那些貪官汙吏看上的第一個斂財之處,因為這些水泊乃黃河決口所致,不僅水泊是無主之物,凡是被水淹過的地方,貪官汙吏都可以指為退灘,不認之前的田契。
史進搖頭道:“苛政猛於虎,這般下去,天下必然多事。”
陳達笑道:“管他什麼苛政不苛政的,除了哥哥,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們。”
眾人說笑了一陣,先前拉著戰馬進泊的小船便駛了出來。
楊春起身喊道:“那些馬都游過去了嗎?”
撐船的嘍囉喊道:“過去了。”
陳達喜道:“那一次把所有馬都拖過去,我們也能早點上山吃酒。”
史進搖頭道:“不急,要把大夥都載過去也還得幾趟,每隻船拉五匹馬就行,免得出意外。史柱,你再走一趟。”
“是。”
史柱應了一聲,跑去傳令。
眾人在水亭坐了半個時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