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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探聲息頭領朱貴也說了田虎近況,在打了威勝軍後。田虎又奪取了周邊幾個縣城。
梁山秣馬厲兵的時候,史進也加強了情報部門。除去分管南北酒店的張青、孫二孃和朱富、李立,又讓戴宗、樂和、時遷、白勝做了軍中走報機密頭領。朱貴做了總探聲息頭領。
朱貴剛剛說完,阮小七便站起來,叫道:“田虎那廝都敢造反,我梁山強勝他百倍,乾脆我們也反了。”
李逵也咧著大嘴叫道:“七哥說的對,大夥殺到東京去,奪了鳥位。史進哥哥做皇帝,俺們都做將軍。”
陳達、劉唐幾個性子直爽的人也都叫喚起來。
多數頭領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中間虎皮交椅上坐著的史進。他才是梁山一錘定音的人。
政和元年秋季,史進帶人在梁山紮寨,那一年他十九歲。
一晃就過了五個多年頭,史進已經二十四歲,少年時代嘴上的絨毛也變成了鬍鬚,俊朗的臉上也多了許多威嚴。
史進揮手止住喧譁的眾人,道:“大宋確實腐朽,但還沒到滅亡的時候,現在還沒有人能抵擋西軍。此事便不用說了。大夥只管操練兵馬,替天行道。”
阮小七等人看史進這般說,也只好坐下來。
史進名震天下,柴進也沒做什麼改變。仍舊是對上門的江湖好漢仗義疏財,不過限於他前朝皇族的身份,並不敢像史進一樣大規模救助百姓。更不用說替天行道了,因此史進的名聲早已超過柴進。
這一日。柴進正在莊上閒坐時,接的一封書。看罷便連忙叫一個主管收拾行李,又選了十幾個莊客。
原來柴進有個叔叔柴皇城,在高唐州居住,被本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錫要強佔他花園,慪了一口氣,臥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特地派人來喚柴進。
次日五更起來,柴進便帶從人都上了馬,離了莊院,望高唐州來。
不一日,來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馬,留從人在外面廳房內。
柴進自徑入臥房裡來看視那叔叔柴皇城時,只見面如金紙,體似枯柴。牙關緊咬,已經水米不進。
柴進看柴皇城這般模樣,也悲上心頭,坐在叔叔榻前放聲痛哭起來。
柴皇城的繼室出來勸柴進道:“大官人鞍馬風塵不易,初到此間,且休煩惱。”
柴進施禮罷,便問事情。
繼室答道:“此間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馬,是東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勢,要在這裡無所不為。帶將一個妻舅殷天錫來,人盡稱他做殷直閣。那廝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權勢,在此間橫行害人。有那等獻殷勤的小人對他說我家宅後有個花園水亭,蓋造得好。那廝便帶著一些閒漢徑入家裡來看了,便要發遣我們出去,他要來住。皇城對他說道:‘我家是金枝玉葉,有先朝丹書鐵券在門,諸人不許欺侮。你如何敢奪佔我的住宅,趕我老小那裡去?’那廝不容所言,定要我們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這廝推搶毆打,因此受這口氣,一臥不起,飲食不吃,服藥無效,眼見得上天遠,入地近。今日得大官人來家做個主張,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憂。”
柴進答道:“尊嬸放心,只顧請好醫士調治叔叔,但有門戶,小侄自使人回滄州家裡,去取丹書鐵券來,和他理會。便告到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柴皇城強自掙扎起來,對柴進說道:“賢侄志氣軒昂,不辱祖宗。我今日被殷天錫慪死,你可看骨肉之面,親往京師攔駕告狀,與我報仇,九泉之下,也感賢侄親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囑!”
言罷,便倒在榻上,嗚呼哀哉。
柴進看叔叔去世,不由痛哭起來。
他家雖然被奪了皇位,但是有丹書鐵券護著,何時被人如此欺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