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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聯都要專門留到他回來才貼，父子兩個一起貼對聯，又喜慶又溫馨。

他腳底下踩著個小板凳，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回頭看見是他姐，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尷尬。

方明妤果真沒有行李，只拿了個大號的手提包，她和方爸說了兩句話，才說：&ldo;清清幾點到的？&rdo;

這話像是跟爸爸說，也像是跟弟弟說。

方爸笑道：&ldo;你姐問你呢。&rdo;說完他彎腰撿了撕下來的舊對聯，又接過方明妤的包，&ldo;讓你姐幫你看著貼正了沒有，我去把這個收拾了。&rdo;

他進家裡，留下姐弟倆，方士清手裡拿著橫幅在門頂上比劃，生硬的說道：&ldo;我三點多就到了。&rdo;

方明妤道：&ldo;往左邊一點，行了，正了。我都快十年沒在家裡過年了，還挺新鮮的。&rdo;

方士清不知道該接什麼，接什麼都很容易提到方明妤結束掉的那段婚姻，提到婚姻，就難擴音到王齊。

方明妤也沒再說什麼，只道：&ldo;貼好了，下來吧。&rdo;

姐弟倆一前一後進門，廚房裡傳來方媽正在炒菜爆蔥花的滋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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