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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弄的?」
在莫慎遠面前,姜祁山撒不了謊
他挪開眼點頭,「因為怕忘了他走多久。我對時間不敏感。」
「如果走一輩子呢?」
「那就留一輩子。」
「真行。」莫慎遠沉默。
說看到他會硬,所以把胳膊弄得儘是淤青,說對時間不敏感,就自己把面板劃開計數。
他都能想像,做這些行為的時候,姜祁山一定是面無表情的。
「你真行。」直起身,莫慎遠頭也不回地走。他不管,愛怎麼的怎麼。
條件反射的,姜祁山拉扯車門急忙去追,拼了命去理解莫慎遠表情的意思。
大概是不希望他做這些?
對其餘人只要有絲毫不耐煩,他當然只會毫不留情地擊潰對方。
可莫慎遠是不一樣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有病,偏激,偷拍自瀆,跟蹤,賣慘他都
做得出來。
想要給莫慎遠鋪平道路提供便利,也想要變得收斂剋制。
「彆氣彆氣。」
莫慎遠甩開他手。
「哥哥,看看我。」
「不看。」
「看看我唄。」
「我的這輩子就這樣了,無趣到底。我就喜歡這一個人,他讓我像是活的。」
「眼瞎了我能啤到他的氣味,丟失嗅覺我能碰他,手筋挑斷我能看見他。可他走了,什麼也沒有。用刺痛、灼痛提醒自己還活著,不可以嗎?」
「你的人生不是隻有他!」莫慎遠忽然回頭,冷聲說。
「我知道。」
「你最清楚了,我是不是知道。」
莫慎遠頓時無言。
說的沒錯,姜祁山沒有用喜歡綁架過他和自己,
姜祁山年輕有為,不僅沒有原地踏步,更是做出了令人咂舌的成就。
是與差家藥企商業帝國截然不同的成就。
「想你才這樣的。」
「但不論你還會不會離開,我不會再這樣了。」姜祁山保證,隨後好聲好氣地湊過去哄說:「錯了。」
「明後要出差,同行有女性。」
「我保證把釦子扣到最上面,十點後不出房間門。」
莫慎遠胸腔上下起伏,「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和你報備。」
「別和我報備。」
「可是你是我老婆。」兩人在門口拉扯幾句。
嘀嘀喇叭聲突然響起
莫慎遠一轉頭,看到熟悉的車牌號,仔細看過去,莫洋河坐在駕駛座,擰著眉毛,神色複雜地看向他們倆。
急忙往邊上一步,莫慎遠慌得趕緊整理衣服,隨後悶頭往車子那走。
萬幸姜祁山沒跟上。
車裡很涼快。
莫慎遠眼觀鼻鼻觀心。出生到現在,他早已習慣在莫洋河面前小聲說話,生怕惹了怒火。
等了半天車子也發動,莫慎遠冷汗都快下來。
「聽說出了事故,失憶了?」
「……嗯。稍微忘了點事情。」
「別太拼,身體重要。」
車子平緩開起來,莫慎遠剛鬆一口氣,隨後眼睜睜見著姜祁山從他家樓上下來,手裡拎著個嶄新的牛奶箱--不知道誰剛裝上去的。
對方難掩不耐,直接把箱子丟進垃圾筒。「哐當--」怒氣滿滿。
莫洋河旋即說:「還記得他嗎?」
「不記得,父親。」
「傅竹疏呢。」
「沒記錯的話,是民復的總裁。」
「很好。」莫洋河滿意頷首。」都別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