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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慎遠覺得他沒管錯。
一段時間後,姜祁山會說「請」和「謝謝」了。至少在他面前是這樣的。
離開的那一天,大巴車來的很早,說是再晚有雨,山路不好走。
背著包,莫慎遠沒見到最讓他上心的孩子。
董藩前邊兒催:「快點!」
緊緊包,莫慎遠轉過身,小跑過去。
過了飯點,一聲驚叫在學校裡響起。
趙璞發覺他爸貪汙收禮的照片被貼在告示欄。
沒別人,肯定是姜祁山那小子!
他找到姜祁山,和人狠狠打了一架,只是被反揍的屁滾尿流。
兩個人都有傷。
姜祁山手滴著血,跑到教室想告訴莫慎遠,他把趙璞揍了一頓。
李羌羌從邊上教室探出頭,喊:「人早走了!」
姜祁山撒開腿往樓下跑。
村口,他呆呆站著,手上的血直往下滴。「他搶你手機,我揍他。」
蒼白的唇啟啟合合,反覆說著兩個詞。」請。」「謝謝。」
上課鈴響起,沙石地上的塵土,被風卷著撲到臉上,他的臉又是灰撲撲的。
李羌羌跟在後面,兩手揣在兜裡,說:「你表情真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城市的凌晨六點沒有雞鳴。
姜祁山緩慢睜開眼。
沒有睡眼惺忪的緩衝期,他的大腦十分清醒,房間內每種輕微的聲響都能捕捉,
枕邊的呼吸輕如羽毛,撓的他渾身打顫、汗毛豎起,
床褥陷下,姜祁山無聲翻過身側躺,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柔落在莫慎遠肩頭。
富有節奏地往下挪動,最終攬住對方的腰部,將人壓在自己懷裡。
熟睡的人發出一聲嚶嚀。
昨晚熬了夜,鼻音很重,嗓子也因為叫喚變得很啞,
加之早已習慣差祁山從背後抱他,莫慎遠最終沒有轉醒姜祁山如同雕塑一動不動,只有唇輕啟,慢悠悠計算次數。
明明最近剋制很多,以周為單位分配固定次數來著。
猶如安靜蟄伏的獵手,等莫慎遠徹底呼吸均勻,姜祁山俯首,鼻尖貼住莫慎遠頸動脈磨蹭。沐浴露香味裡,隱隱透著肌膚清香。
也許是被子厚了,莫慎遠靠近後頸的地方有些薄汗。
差祁山鬆開後,用乾燥的唇瓣含了下,隨後舔過上唇,細細感受其中微鹹的味道,
鹹味來自莫慎遠,這個認識讓他瞬間丟盔棄甲。呼吸略重
汗液、呼吸、氣味,每一項對於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永遠無法免疫
悄悄來一次,不讓哥發現就好。
窗外鳥鳴啁啾,房間內時不時響起很輕的嘎吱聲。冒汗的鼻尖,用力壓在莫慎遠肩窩。姜祁山舒展眉毛,雙眼卻是痛苦闔起。
他像是因為缺氧的症狀面色發紅,只能靠莫慎遠面板的氣味活下來。悉悉索索。
半晌,長腿落在地面。「唰」,面巾紙抽了一張。
為莫慎遠掖好被子,姜祁山在黑暗裡站起,垂下眼,靜靜看著熟睡的人。
紙巾慢悠悠揩拭過指縫,優雅而從容。等端詳夠,姜祁山走出臥室,將門帶上。盥洗室還殘留著昨晚的潮氣。
揣著牙刷,姜祁山環視一圈,隨後撿起收納臺上的軟膏視線落在軟膏上,一動不動。
這是他們第一次後,莫慎遠買的。姜祁山不明白。
比起處理好裂口,享受傷口帶來的刺激不是更好嗎?那是他們曾經為一體的證明,
將從未拆封的軟膏藏起來,姜祁山嘲諷笑笑。哥真是小瞧他。
要麼,是姓傅的用過。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