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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斷定是小孩子的塗鴉,是因為那筆觸十分幼稚,完全不像一個沒繪畫天賦的成年人。
秦朗瞳孔微微一縮,聯想到了什麼,卻不太敢相信,只問他:「這個、是你畫的?」
薛易:「不是。」
「你……你和陸總還有那個孩子住在一起?」
「嗯。」薛易點點頭,承認了。
秦朗後脊微微發涼,下意識地舔舔牙尖兒,正色對薛易道:「你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嗎?」
「知道,怎麼了?」
「……沒事兒,你知道就好。」
秦朗音線有些顫抖。「我其實也不用擔心你,薛總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嗯。」薛易應了一聲:「洗手吃飯吧。」
「你原諒我了?」秦朗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了自己。
「你做錯什麼了嗎?」薛易皺了皺眉。
秦朗聞言就瞭然了,薛靖才並沒有把他的事全部告訴薛易。
想想也對,以薛易當時的境遇來看,薛靖才甚至還要感謝秦朗能留在他身邊,讓他不至於被孤立,能擁有一個朋友,順利地念完初中。而薛靖才之所以放秦朗來見薛易,卻是因為三個月前的波士頓。
秦朗在知道林碣石被滅口的情況下被釋放,應該心知肚明那邊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完全可以去找薛易尋求庇護,以他們倆從小到大的交情,秦朗甚至不用交代一切,只要和他待在一塊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但這個少年卻沒有這麼做。
據薛靖才所知,他非但沒去找他,還生怕自己連累了薛易,在公路上推開他逃脫,差點送了命。
「你不生氣就好。」秦朗想明白了就又笑了,笑容裡帶著一點慶幸:「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說什麼胡話呢,洗手吃飯,我餓了。」
「好的少爺。」秦朗笑笑,後退一步讓開了道。
薛靖才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在桌子前坐好了。
他笑了聲,揉了把薛易的腦袋,樂道:「你倆愣著幹嘛,吃啊,等我吶?」
「嗯。」薛易把筷子遞給他:「小叔坐下吃飯吧。」
「我侄子真孝順。嘖,我就不吃了,晚上臨時有點事兒,你們小哥倆好久沒見了,我不打擾你們。」
「秦朗。」薛靖才叫了一聲。
秦朗嗯了一聲,「薛總。」
薛靖才:「你要想喝酒就去地下室拿,都是我收來的好酒。不過你看著點他,別讓他喝太多。」
「好。」
薛易聞言訝了一下,皺眉道:「小叔,你記錯了,我住的這邊沒有酒。」
薛靖才:「有沒有能告訴你嗎?樓下多著呢,我和陸總沒事兒喝兩杯。」
「……」
「我走了,明天我得回國一趟,你明天自己去接人吧。嘿,記得定個表啊,別睡過了。」
薛易沒有多留他,點點頭道:「不會。」
薛靖才滿意地笑了笑,理了兩把頭髮走了。秦朗和薛易面對面坐著,先後拿起了筷子。
「你不去拿酒嗎?」
秦朗擺擺手:「你又不能喝,我就不拿了。」
「我能喝。」
「你可拉倒吧,一筷子的量,你當我不知道。」
薛易知道秦朗想喝,輕輕笑了一下,給他個去拿酒的理由:「我早在社團練出來了,要不要試試看?」
果然,秦朗呦了幾聲,被他激的下了樓,兩個人搬了兩瓶紅酒和若干瓶啤酒上來。
他們重新坐好,秦朗去找來工具,把酒瓶一一開啟,剛要說點什麼酒前豪言壯語,就見薛易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