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虞嫃’快要哭了!(第1/6 頁)
茅廬野府,羅鴻靜室。
道士浮塵一掃,睜開虛空般的眼眸,沒有絲毫情緒。
趺坐良久,他掐指一算,隨即淡然吟道:
“百世大劫天數在,太古長空闡教真,六道輪迴成大寂,否極泰來玄牝生。”
“善哉,無量天尊。”
吟完,道訣一打,清光無限。
“羅道兄此偈,可謂讖也。”一個同樣淡如白雲的聲音傳來。
隨即,一個青衣老者,就帶著一絲臻入造化的藥道氣息,出現在茅廬之外。
這青衣老者仙風道骨,寶相莊嚴,卻又返璞歸真,猶如山野隱士。
他站在那裡,和周圍的茅廬山水融為一體,似乎不是突然出現,而是本來就在。
“李道兄請進。”羅鴻恬然微笑,“正有一壺道茗。”
若是姜藥在場,一定會心生畏懼。因為這青衣老者,正是李時珍。
李時珍緩步入內,趺坐在羅鴻對面,端起一杯無色無相的道茗,開口吟道:
“混沌化無相,便如杯中茗;天機窺難盡,亂世出大隱。”
“羅道兄,今日局勢,可明朗否?”
羅鴻微微一笑,“李道兄廟算在心,何必多此一問?若局勢已明,我等何須如此。”
他用手一指姜藥離開的方向,“那人便是應劫客,料無結果便夭折。”
李時珍也撫須微笑:“雖說夭折算是定數,可未必沒有變數。羅道兄此策雖說是術,卻也不是多餘。”
“不過那少年雖然重情,卻道念通達,明心見性,不久既會發現虞嫃是假。說不定他已然心中生疑了。”
羅鴻喝了一口道茗,“怕的就是變數。唉,天機何等幽緲難測。即便是我等,也只能一知半解,諱莫如深。”
“正因為如此,我才出此下策。假虞嫃,不過小術耳。若於事無補,只當戲之可也。”
李時珍點頭:“不到萬不得已,我等不宜再親自下場了。這麼多年,我等每次出手干預,都引來莫測天機,沾染不小因果。”
這話,似乎是婉轉的告訴羅鴻,說他利用假虞嫃的計劃是輕易出手。
羅鴻神色變得肅然起來,“非也。你也知道,道君一向寂靜無為,極少過問天下大勢。可不久前,道君竟然給我下了一道法旨。”
“道君有法旨?”李時珍也變得肅然起來。
羅鴻道:“也不怪道君注目。實因今日之局,與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天下大變,並未有古仙覺醒,也沒有這麼多因果紅塵同時轉世。”
“道君法旨說,不可等閒視之…”
李時珍點頭,“實在是未有之大變局,這變數之大,連道君都心生不安。看來,我倒是小瞧了那幾個夭折小輩。”
羅鴻一笑,“所以,偶爾用些世俗小技,也未嘗不可。不過,無論他們誰輸誰贏,終究身在五行中,魂在六道內。”
“只要我等不麻痺大意,失卻掌控,天道大勢便始終在我。”
李時珍道:“且徐徐觀之。既是天道之蠱,先讓他們決出結果再說罷。”
………
採藥路上。
虞嫃看著姜藥的背影,目中閃爍出詭譎難測的眸光,隨即又恢復如初。
她靠姜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伸出手…拉住姜藥的手。
“藥哥,你如今抱著靈韻趕路,倒是讓我想起了以前,你揹著我趕路的往事。”
姜藥覺得虞嫃的手有點冰涼,“那時你太小了,又沒有修為。嫃兒,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的氣質也清冷了很多。”
虞嫃解釋道:“我本就是純陰之體,入道之後,煉化了九陰青蓮,所以手變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