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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叛逃？

而且，這件事本身似乎也不合情理。蘇家滅族之後，家產被元老院其餘三大家族瓜分一空，其中大部分都落到了薛家手裡。薛家不僅分得了大量地產，各式珍寶財物更是數不勝數。

到底還能有什麼東西如此重要，值得父親冒著巨大的風險偷偷藏匿起來？

看出了他的心思，大長老繼續說：&ldo;陛下並沒有輕信這些話，派了皇家憲兵隊去你家裡搜查。結果不但真的搜到了蘇家的遺物，還搜到了你父親曾經策劃叛逃的證據。具體是什麼不清楚，很多細節還在保密階段。&rdo;

說到這裡，大長老長長嘆息，&ldo;你知道，在皇帝陛下眼中，叛逃等於謀反，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再加上之前百花聖殿的事……&rdo;

薛夜來垂下眼睫。

&ldo;雖然到了這個地步，你也不要太過傷心。&rdo;大長老似是心有不忍，試著勸解他，&ldo;我們盡力幫你向陛下說情，也許還能有轉機。&rdo;

薛夜來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他沉默不語，大長老語鋒一轉，又開口道：&ldo;孩子，有件事我得問問。我們家族的徽章，你父親有沒有交給你？&rdo;

薛夜來眼神微閃，反問了一句：&ldo;家族徽章？&rdo;

&ldo;對，就是代表族長權力的那枚徽章。如果它現在在你手裡，你最好把它交給我們三位長老來保管。你還太年輕，等你將來到了可以接替族長職務的時候，我再把它正式交付給你。&rdo;

這個要求不算不合理。但從對方的神態抑或語氣之中，薛夜來敏銳地捉到了一絲絲狡黠。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絲而已，像陽光中飛過的一粒灰塵，轉瞬即逝。

&ldo;您考慮得很周全，論理的確應該交給您保管。&rdo;薛夜來低眉垂首，態度恭謙，&ldo;只是這枚徽章只能家傳，從來沒有交出去過。族規如此，我絕不敢開這個先例。&rdo;

大長老隱約有些尷尬，&ldo;族規是這樣沒錯，但也不是不能變通。如今情況特殊，不必墨守成規。&rdo;

&ldo;我家的家史記載得很清楚，帝國和星際聯邦第一次發生戰爭的時候，我家負責守衛皇宮，戰鬥到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拼死保住了帝國的榮耀和家族的徽章。這個人是我的曾祖，也是我的心目中的英雄。所以，除非遇到比當年更危急的情況，否則恕我無法交出徽章。不是不願，實在是不能。&rdo;

當年那場戰爭中，星際聯邦一直打進了帝國的心臟地帶，只差一步就可以攻入皇宮。若不是最後關頭支援艦隊趕到，星域帝國的歷史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終結。

薛夜來口中所謂的&ldo;比當年更危急的情況&rdo;，自然是指帝國全境淪陷。

大長老自然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ldo;帝國的榮耀&rdo;和&ldo;家族的權力&rdo;，對他來說是捆綁在一起的。要讓他交出徽章，除非帝國覆滅。

大長老哪裡敢在這種時刻流露出一點點&ldo;對帝國沒有信心&rdo;的意思，立即從善如流：&ldo;好孩子。看到你這麼有責任感，我就放心了。我們薛家的未來，就全靠你了。&rdo;

&ldo;是。&rdo;薛夜來嘴上應著，心裡卻微微一寒。薛家的衰敗，是從很久以前就註定了的。上一次戰爭過後，在將近一個世紀的安逸之中，整個家族內在的凝聚力早已蕩然無存。從身為族長的父親，到諸位元老，再到薛如衡這樣的旁支遠親，每一個人都各自為政。

像祖先們那樣，凝聚整個家族之力為帝國而戰，將家族的命運與帝國的榮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