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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掬一捧這樣的空氣帶回家去，都會讓心情甜上很久。一切如同薛夜來印在包裝袋上的廣告詞：t a life，開始過更有意義的生活。只要願意，每一天都是另一種更好的生活的開始。

唯一讓薛夜來鬱悶的只有一件事。

第一次來店裡的顧客常常會對著海棠花叢中那個身材高挑的紅髮背影說：&ldo;老闆娘您好， 我想買……&rdo;

薛夜來：&ldo;……然而並沒有老闆娘。&rdo;

顧客：&ldo;……&rdo;

晚餐的餐桌上， 薛夜來把這些趣事說給白楊聽。

白楊若有所思地扒拉著碗裡的飯， 一聲也不吭。

收拾碗筷時， 白楊忽然說：&ldo;夜來， 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 決定不再拖下去了。&rdo;

薛夜來見他神色嚴肅，也不由得有點緊張， 放下手裡的抹布，在他對面坐下，&ldo;什麼事？&rdo;

&ldo;我想和你建立契約。&rdo;白楊抬起了眼睛，又很快垂下。

&ldo;建立契約？&rdo;薛夜來一愣， &ldo;可是……你知道的，我已經沒有精神能力了。&rdo;

&ldo;不需要精神能力。我聽說，只需要我們一起去一個神秘的地方，簽一些神秘的檔案。要是你喜歡，還可以舉行一個神秘的儀式。&rdo;

薛夜來：&ldo;……&rdo;求婚就說求婚行嗎？什麼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檔案，不就是去登記註冊嗎！

薛夜來假裝沉思著點點頭：&ldo;這種建立契約的方式我也聽說過。我還聽說，要實現這件事，還需要一個神秘的道具。&rdo;

&ldo;神秘的道具？&rdo;白楊顯得有些窘促不安，&ldo;什麼道具？他們沒有告訴我啊。&rdo;

薛夜來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確實，要讓一個幾乎對首飾沒有概念的人無師自通從結婚聯想到戒指，這個思維跨越度可能是稍微有點大。

好吧，退而求其次。沒有魚，蝦也好。沒有戒指，鮮花也好。

於是薛夜來進一步啟發對方：&ldo;每天到我店裡買花的人很多。&rdo;

&ldo;嗯，我知道。&rdo;白楊的語調裡瞬間帶上了幾分自豪，&ldo;因為你會經營。&rdo;

&ldo;這個不是重點。&rdo;薛夜來擺擺手，覺得這種對話很尬，&ldo;買花的人分兩種，一種是買給自己，一種是買給別人。買給自己的人可能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幸福感，買給別人的人可能是為了什麼呢？&rdo;

&ldo;嗯……&rdo;白楊想了想，&ldo;可能性很多啊。可能是為了探望病人，可能是為了當見面禮物，很多很多。&rdo;

薛夜來：&ldo;……&rdo;思維方式不在同一個頻道真叫人捉急。他只好繼續啟發：&ldo;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些人要選擇花作為送給別人的禮物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沒有問過他們。&rdo;白楊的表情開始變得惶恐，&ldo;要不然……下一次我去店裡幫你問問他們？&rdo;

&ldo;……不用。&rdo;薛夜來虛弱地扶桌而起，拿著碗碟走向廚房，&ldo;我去洗碗了&rdo;。

神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