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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毫不關心地低下了頭,繼續糾結地面對著自己的早餐。這個反應讓樸志訓覺得,新獄警應該是個普通又無聊的人。
於是他的好奇心被完全消滅了,準備拿起手邊的礦泉水再喝一口就離開食堂了。
但新來的獄警出來開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ldo;各位,出於某些原因,今日起我就是新的三區獄警,我沒什麼想說的,只麻煩各位自覺遵守上一位定下的規矩就可以了。&rdo; 本來正在擰瓶蓋的樸志訓手一抖,整瓶礦泉水直接倒了下來,水灑了滿地。
而站在他背後的人還在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話,像是沒注意到面前這個小小的插曲一樣。&ldo;我不喜歡被別人直呼名字,各位喊我安先生就可以了。&rdo;
裴珍映聽完低低地嗤了一聲,好像在嘲笑這個新人獄警居然進了這裡還想端著架子,安先生,這個稱謂聽上去傻到可笑。然後他抬頭,卻被坐在對面樸志訓蒼白的臉色嚇到。
他大概從來沒有看過樸志訓臉色這麼不好的樣子,哪怕是從水刑回來的那一天,樸志訓臉上的面具都是牢牢戴著的‐‐可現在,他瞳孔驟縮,嘴唇咬的死緊,握在桌子邊沿的手骨節發白。
裴珍映又疑惑地看了眼剛剛還在說話的新獄警,新獄警帶著個黑框眼鏡,暗淡的面容看起來既陰沉又不起眼。是一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人。
樸志訓一直都知道他會走到這個十字路口,而他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遵隨著他進來這裡的目標,成為一個替人賣命的行屍走肉,以換取母親的平安快樂;另一條,是放任自己沉溺在姜丹尼爾給予他的愛情幻夢裡,活得生命裡只剩下那個男人‐‐可他一條都不想選,樸志訓沉默地注視著兩條路之間那曖昧又危險的灰色地帶,想著有沒有第三條路可供他選擇。
而那個站在他身後正打量著整個三區大堂的新獄警,讓樸志訓知道,留給他做選擇的時間不多了。
有意思的是,裴珍映並非唯一一個注意到樸志訓反常的人。
金在煥站在一區高高的頂樓,遙遙地注視樸志訓臉色劇變的模樣,沉默地眯了眯眼睛。
裴珍映趁著放風的時間出去溜達了,同時,這幾天姜丹尼爾似乎因為忙著一區人員調動的事情,也沒什麼空。所以樸志訓留在獄室裡沒有出門‐‐更重要的是,他在等,他知道那個人很快就會來找他。
果不其然,裴珍映出去沒多久,電子門外面的指紋解鎖就發出了輕響,樸志訓坐在床上,後背挺直,看著那門緩緩地向兩側開啟,明明是下午,卻讓人覺得背脊發寒。
安社長在樸志訓十四歲後全權接手了他的人生,因為父親欠了太多的錢,在他和樸媽媽窮困潦倒時,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大手一揮就幫他免除這些負債。這就如同一場交易,對方負責出錢,而樸志訓乖乖地奉上自己的賣身契。自此之後,他就活在這個被人尊稱一聲&ldo;社長&rdo;的男人的權利帝國的最底層裡,在鮮血裡摸爬滾打才走到現在。
他從未真正知道過這個油膩又陰沉的男人的計劃,只知道對方試盡了各種方法,都未曾打透過姜家這座固若金湯的堡壘,而他樸志訓作為一顆最無關緊要的棋子,能利用色相走到這無數人前赴後繼都無法企及的一步,怕是終於引起了社長的注意‐‐而最好的例子,就是社長本人扮成獄警,出現在了三區裡。
現在,樸志訓注視著正在緩緩開啟的電子門,知道自己在等著什麼。
姜丹尼爾一直在籌謀策劃的東西,是那位社長前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樸志訓作為一枚棋子,能否繼續生存下去,就要靠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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