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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蘇用手指著星星，他發現有些星星之間，似乎可以牽連起來，他覺得很有趣，他想會不會星星間的牽絆，也在人之間呢。虞蘇問姒昊：&ldo;蒿，你相信每個人都有一顆星星嗎?&rdo;

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得到回覆，虞蘇轉頭朝姒昊看去，見姒昊頭枕手臂，仰望星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ldo;不信。&rdo;姒昊將目光從星幕裡收回，話語平淡。

虞蘇有點小失落，他覺得姒昊和他一樣看著星空，應該會和他有一樣的感覺，不過人們總說，抬頭看星星的人，總忘記將腳踩在泥田裡。這是句嘲諷的話語，諷刺那些喜歡望天，卻又不實際的人。

姒昊說出他的看法：&ldo;每日都有人死去，星星卻很少看到墜落。&rdo;

這樣的思考，一點也不浪漫，但真實。在姒昊認知裡，星月太陽都和時間有關係，甚至不同的時節，天上的星辰也不同。

本來是冷清的一句話，在虞蘇聽來卻有些感傷，虞蘇想起姒昊死去的父母，虞蘇輕輕問：&ldo;蒿，你幾歲沒了父母?&rdo;

&ldo;我沒見過父母的樣子。&rdo;姒昊本不該和外人提起他的父母，但是對於虞蘇的詢問，他無法置之不理。

&ldo;那是因為他們去世時，你還很小嗎?&rdo;虞蘇的聲音難言憂傷。

虞蘇見過一位孤兒，因為父母相繼亡故，他很小就在別人家當奴僕。大冬天也沒有鞋穿，還要到凍水裡撈魚，非常悽慘。虞蘇沒聽到姒昊的回覆，他側身看姒昊，見姒昊的臉龐為黑暗遮掩，看不出他的任何情感。

似乎不該去問，也許冒犯他了，虞蘇心裡想。

&ldo;是如此。&rdo;姒昊回得平靜，他的手放在胸口，摸著胸前佩戴的玉石。他位於昏暗中，離火堆遠，他這個小的動作，虞蘇看不清楚。

&ldo;那誰把你養大?&rdo;虞蘇想他身世果然很可憐，難怪他不愛說自己的事。

&ldo;舅父。&rdo;姒昊提起自己的身世，並不覺得自己可憐，或者值得同情，他在十六歲之前的生活，過得很優渥，他舅父是任君。

&ldo;你舅父現在不管你了嗎?&rdo;虞蘇猜測姒昊的舅父肯定不是一位牧人，因為姒昊不像貧苦出身。也許姒昊的舅父有點身份，而且家裡還挺有富有呢?

姒昊回道：&ldo;我已成年，不能再依靠舅父。&rdo;

就是當初離開任邑，也是姒昊自己的決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在舅父的庇護下，哪怕貴為任君，舅父也已經庇護不了他。

&ldo;蒿，虞地有一個地方叫南洹，在任水畔，就是外來的人也可以住那裡，你要不要到南洹住?&rdo;虞蘇突然想起這麼個地方，那裡適合外來者居住。

南洹就在角山之南，渡過任水便到。它是一處水濱，不像角山山麓這麼孤獨，那裡有一個熱鬧的小聚落。

姒昊有點意外，虞蘇這是在邀他去虞地居住，南洹離虞城近，姒昊知道它們的地理位置，也聽虞蘇說過他來自虞城。

&ldo;那是處怎樣的地方?&rdo;姒昊有意問道。

&ldo;可以安家的地方，可以捕魚，也可以種田，放牧也可以，那裡住著不少任人呢。&rdo;虞蘇去過一次南洹，跟著風川的船去，見識過那邊熱鬧的情景。

&ldo;嗯。&rdo;姒昊應道。

他其實知道南洹是怎樣的一個地方，任地有些半漁半耕的人，渡過任水，定居在那裡，屬於任虞混居之所。

虞蘇熱切說：&ldo;比這裡好上許多，我也經常能去看你，離虞城很近。&rdo;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