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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蘇獨身走回偌大的角山營地,四周都是不相識之人,還都是士兵,虞蘇心裡有點不安,不過等他看見姒昊住的那間小屋,他的心又踏實起來。虞蘇打算回屋去,他走到門口,見屋中有人,是前日見過的一位武官,他站在姒昊榻旁,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虞蘇探身,還未進屋,就捱到武官一記眼神,十分嚴厲,虞蘇止步。也就在這時,虞蘇聽到身後一個喚聲,在喚他:&ldo;虞家子。&rdo;虞蘇回頭,看到牧正,他人就在身後。
原來牧正昨夜也沒回家,留在角山營地。
牧正將虞蘇喚走,帶離木屋,來到木屋一側,四周寂靜,不見他人。牧正這才問虞蘇:&ldo;你可知我為什麼隱瞞你吉蒿的事?&rdo;虞蘇搖頭,應道:&ldo;不知曉,牧正應該是有什麼考慮。&rdo;
虞蘇對牧正的印象很好,何況此人又一直在照顧姒昊,他不是什麼壞人,這是虞蘇的直覺。
聽到這個少年為自己開脫的話語,牧正無奈笑了,端詳起少年來:眉眼如畫,長發烏黑,這位虞城少年,儀貌出眾,性情溫雅。他應該能成為一位很好的朋友,可惜姒昊的境況,決定了很難與他人保持友誼,若是交往過密,就得動手斬斷。
牧正將手背在身後,虞蘇很安靜,在靜靜等待他說點什麼,哪怕是會令自己不安或者難堪的話語。
&ldo;孩子,我也不知因何你會被卷進來。吉蒿在為人追殺,你和他在一起,恐怕也有危險,你害怕嗎?&rdo;再細的事,牧正不能說,也不便說。
&ldo;不害怕。&rdo;虞蘇搖了搖頭,他神色堅定,&ldo;就是那位被圍困在林子裡的弓手吧。&rdo;在營地裡,虞蘇或多或少有耳聞,營兵正在捕抓一位殺人弓手。
&ldo;是他。&rdo;牧正應道。
&ldo;他會逃走嗎?&rdo;
&ldo;不,他插翅難飛。&rdo;
虞蘇露出微笑,他不是為自己而擔心,他擔心姒昊,不管是什麼人追殺,只要那人被抓住就沒事了。牧正看著他笑容,把自己一個念頭掐去,他看得出姒昊很喜歡這位夥伴,雖然出於權衡,他理應讓虞蘇離開,只是未免太無人情味了。病弱的帝子,還是需要一位夥伴,就讓他們相伴吧。
牧正離去,虞蘇還在回味他說的話,他說姒昊在被人追殺,姒昊為什麼會被人追殺呢?虞蘇沒問,反正弓手就要被抓住了。從姒昊告訴虞蘇,他的真實名字時,虞蘇就猜測他隱姓埋名,前來角山,是在躲避什麼。
虞蘇返回木屋,他在外頭探看,沒敢直接進去,正好武官從屋子裡出來,兩人迎面撞上。任銘身材魁梧,虞蘇不安地往一側退讓,他還是狠無辜,捱了任銘一個冷厲的眼神。虞蘇不懂這人為何對自己如此兇惡,但回頭看他,發現他和牧正走在一起,兩人交談著,顯然他和牧正也相識,他似乎就是營地的那位事官?
收回目光,虞蘇進屋,走到姒昊榻旁,姒昊半躺在榻上,背後墊著枕頭和羊羔皮,看他神色不錯。虞蘇坐在榻沿,姒昊主動跟他說:&ldo;他是事臣,來問我弓手的事。&rdo;
&ldo;嗯。&rdo;虞蘇猜測到了。
&ldo;你姊夫走了嗎?&rdo;姒昊看虞蘇模樣憂鬱。
&ldo;走了。&rdo;虞蘇應道。
姒昊握住虞蘇的手,虞蘇抬頭看他,自己的憂傷,被姒昊看在眼裡,此時他的表情像在詢問,虞蘇說:&ldo;牧正跟我說你被弓手追殺。&rdo;
姒昊頷首,他也打算告訴虞蘇,但又怕他擔心。
&ldo;已經無事,弓手今日會將他逮捕。&rdo;姒昊安撫虞蘇,他心裡有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