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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趙雋寒的腿都快要抬不起來,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青痕,有些是他們兩交手時梁千弄的,還有一些是他自己磕碰到的。
梁千從不喜形於色,也沒有誇過趙雋寒,只是將他當成眾多武子中的一個,練的也都是些基本功,若真的要同高手交戰,沒有什麼大的用處。
梁千不肯將看家本領交給他,他也看出來了。
梁千原本就不想教趙雋寒連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子他可不待見,若不是趙貴妃手裡拿捏著他的把柄,又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脅於他,他不會屈服在趙貴妃的強權之下,這樣一來,對趙雋寒自然就沒什麼好臉色。
梁千不僅沒教他真才實幹,反而還特地為難他,不過梁千倒是發現了這人性子極為強韌,默默的不吭聲,也不服輸。
梁千看上去孔武有力,相比之下,趙雋寒的身軀就弱了很多。
這天,梁千遞給他一把劍,「來跟我比試一場。」
趙雋寒握著刀柄,笑了笑,看著他空蕩蕩的手,「將軍赤手空拳,我即便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梁千嗤笑,打定主意要搓搓他的氣勢,最見不得這股子文人的腔調,「那就等你贏了再說。」
趙雋寒沒再推辭,眯眼,既然他對自己這般自信,他也沒必要故作大方寬容。
他的腰處還有剛剛被梁千踢的傷,本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怎麼的也得還回去。
梁千見他心安理得的拿著劍同自己比試還有些小小的驚訝,本以為自己什麼武器都沒拿,他也會把手裡的劍給丟了。
這口氣在梁千的胸口吊著,還真堵心。
演武場清了人,諾大的臺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立著。
趙雋寒一手提著劍,劍尖劃過地面,沉木的臺子上立馬有了劃痕。
梁千率先出手,掌風凜冽,帶著重重的殺氣,他沒想著手下留情,在他眼裡趙雋寒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他留情。
沒有實權和本事的廢人罷了。
趙雋寒勾唇笑笑,迎面而上,提著劍就朝著他的門面刺去。
梁千冷笑,側過身,躲開了他的劍鋒,雙手握拳,就要朝他的腹部砸去,重拳狠狠的打上他的腰側,他臉色煞白,卻是面不改色。
梁千吐字清晰道:「廢物。」
他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冰冷,手裡的劍快速的換了一個方向,朝梁千襲去。
梁千對他毫無章法的劍術很是不屑,步法輕盈的飛至他面前,嘴角的笑還沒消退,腳步就生生停了下來。
劍刃刺破他的衣服,沒進他的血肉。
劍尖的位置不偏不倚,剛好刺在左腰,與剛剛他傷了他的地方一模一樣。
梁千捂著腰,還未來得及反應,趙雋寒就將劍抽了出來,隨後又在眾人的目光中精準的挑破他的左腳腳筋。
劍上還滴著鮮紅的血,趙雋寒的白衣上一不小心沾染了些。
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原山西總兵梁千,以下犯上,故本王生擒之。」
☆、16世棕
梁千跌坐在地,腰部和腳腕上傳來的痛不容忽視,他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趙雋寒甚至笑了笑,他蹲下身子,視線與他齊平,又隨意的瞥了一眼他的傷口,冷淡的聲音落在他的耳裡,他說:「大人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廢物,可我的背後是正為得寵的趙貴妃,打狗還要看主人,縱使我如今甘為趙貴妃的鷹犬,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趙雋寒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用下巴對著他,朝底下已經被唬住的人說道:「把人帶下去,送到刑部,好生審問。」
侍衛們愣了半晌,最後還是個領頭的趕忙上前將梁千架了下去。
趙雋寒負手而立,寒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