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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林稚虞便嘆著氣,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想的?要跟他做朋友嗎?」
「誰要跟他做朋友?」陸雪銘的酒勁有點上頭了,他半癱在沙發上,不滿道:「我跟他說了不可能。」
「這樣的關係做朋友確實尷尬。不過……」林稚虞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真的放下了?」
陸雪銘的睫毛一顫,眼中的情緒在昏暗的光線下雖然不清晰,但是林稚虞聽到了他更加堅定的回答:「都六年了,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林稚虞拍了拍他的手臂,對於六年這個說法是不認同的:「在感情面前時間能說明什麼?重要的是心裡真正的想法。」
不過林稚虞也沒有再說下去了,畢竟林驍剛剛出現,陸雪銘心裡亂,有牴觸情緒很正常,實在沒必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他想清楚一切。
何況林驍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做朋友他們也不清楚,還是先順其自然吧。
林稚虞又陪他聊了一會兒,這期間也沒再提起林驍的話題,直到喝的差不多了才讓梁起鶴過來把人送回去。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陸雪銘已經醉到睡著了,梁起鶴就把他抱了上去。林稚虞幫他脫了外套和鞋襪,蓋好被子後又定了第二天早上的鬧鐘。離開時,林稚虞特地看了眼對面的門,門縫的四周沒有光線,估計林驍還沒回來。
陸雪銘雖然喝醉了,這一覺卻睡得一點也不踏實,不停的做各種各樣的夢,且都與林驍有關,但是第二天醒來後又不記得夢的內容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林驍還是會來找他,不過對於那天傍晚的對話隻字不提,又是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跟他談公事。
他對林驍這種態度不滿,卻也沒辦法,只能忍著,等到教案終於透過教務主任那關後才鬆了口氣,接下來只要上完明天的課他就能解脫了。
這節課是安排在第二天下午的。由於林驍作為青年畫家的身份,以及優越的外形條件,所以學生們積極性很高。平時在課堂上就很活躍的一些女生變得更熱情了,以往盯著陸雪銘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林驍身上。陸雪銘還聽到前排的兩個女生討論林驍的長髮,說林驍經常撥劉海到耳後的動作簡直又帥又迷人。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林驍的頭髮不長,所以沒有這個習慣。陸雪銘本來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站在旁邊聽林驍講課的緣故,他的目光也追逐著林驍,看著看著就發現林驍除了撥頭髮的動作外,還保留著喜歡把手放在褲子口袋裡的習慣。
這個習慣是以前就有的。他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是冬天,林驍總是不肯在外面牽著他的手,他就主動把手伸到林驍的褲子口袋裡去。一開始林驍很反感他這麼做,後來被他厚著臉皮磨了幾次,居然默許了。
想到那時候幼稚又賴皮,卻有著磨不滅的熱情的自己,他就覺得光陰似箭,再美好的歲月也在時光的長河中消逝了,終歸是回不去了。
看著林驍在黑板上寫下總結,陸雪銘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想著下一個環節上完就能結束了,結果林驍臨時變卦。
教案中明明寫了,最後環節是選一名學生出來作模特,讓林驍現場教授人畫素描中一些容易被忽視和不好把控的細節。林驍卻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宣佈:「接下來我會以陸老師作為模特,畫一幅人畫素描,讓你們直觀的感受下必須掌握的細節點。」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陸老師,請你把胸挺起來些。
教室內頓時響起了學生們的議論聲。陸雪銘走到林驍身邊,關掉領子上的麥克風,悄聲問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按照教案來?
林驍低著頭在講臺上準備畫具,聞言也關掉麥克風,看向他的目光溫柔了下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每次都能發揮好,所以還是畫你最有把握